“一件破舊的雨衣,上一名接觸者是東河縣居民鄭海平。”
鄭海平?沙必良心中一動,腦海裡蹦出一個想法,可是這個想法還沒有成型,強烈的眩暈已經湧了上來,他的眼前一黑,雙腿發軟,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哎,你怎麼了?”徐涵秋聽到聲響,不顧地上的汙泥趕過來,一把扶起沙必良,發現沙必良的臉色蒼白,嚇了一跳,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沙必良虛弱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沒……沒什麼……,就是餓了。”
“餓了?”徐涵秋一怔,不明白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說餓就餓了呢,秋水般的大眼睛眨了眨,一頭霧水。
“有吃的麼?”沙必良可不給徐涵秋追問的機會,目光落在徐涵秋的包上,一臉垂涎。
“沒有!”徐涵秋緊緊地摟住包,如防小偷一樣防備著。
……
縣公安局。
周華如不停起身去檢驗科詢問兩張照片的檢驗結果,他很著急,自聽到兇手的目標很可能就是閻濤之後他就一直處於焦慮狀態。
絕對不能讓閻濤在東河縣出事!這不僅是局長孔寶國的囑託,也是周華如自身的責任。
閻濤不僅僅是華夏國為數不多的頂級偵探,還是他的授業恩師,不管是從國家方面考慮,還是從個人情感上來說,周華如都不希望閻濤出事,為此他不惜惹惱閻濤,請求閻濤暫離東河縣。
閻濤當然沒有答應。
從來到東河縣開始,閻濤給周華如的印象與記憶中那個雷厲風行的老師風格相去甚遠。一向親力親為的閻濤只去過幾次殺人現場之外,就再也沒有外出過,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三名年輕的警探,到現在為止,周華如也想不明白閻濤到底想做什麼。
每次開口詢問閻濤,都被閻濤輕飄飄的一句話打發:不管對方做什麼事,最終目標既然是他,那些人總會來找他的。
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周華如聽到閻濤的話,更加迷惑了,還想多問,卻被閻濤不耐煩的趕出了辦公室。
無奈之下,他只好向以前的同學諮詢,最後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閻濤在“二一九大劫案”中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這些人具體是什麼人卻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們有一個代號,名字叫做“面具”。
面具?
周華想起“二一九大劫案”和殺人車手臉上那恐怖的紅黑色面具,心底沒來由的一顫。
耳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青年走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檢驗報告和兩張照片:“周隊,相片結果已經檢驗出來了。”
“哦,快說說。”周華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張舊一點的照片是十多年洗出來的,新一點的照片是最近一兩個月洗出來的,然後被人故意做舊,看起來也是十多年前的樣子。”眼睛青年揚了揚手中幾乎沒有差別的兩張照片,指著沙必良撿到的那張照片:“另外,我們還在這張照片上發現了鄭江興的指紋,應該是最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