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歷史軌跡已經告訴我們,兩條腿是跑不過兩個輪子的。
沙必良也不例外,他最終還是沒有追上摩托車。
氣喘吁吁的撐著膝蓋,沙必良的大腦已經極度缺氧。身後響起抽風扇一樣的喘氣聲,沙必良扭過頭,正好看到阮卓進那一雙赤紅的雙眼,呵呵一笑:“好巧!”
“巧你妹……”阮卓進一個餓虎撲食狠狠地將沙必良撲到在地,死死地掐著沙必良的脖子,聲嘶力竭的吼道:“你還說你跟這個傢伙沒有關係,剛才我親眼看見你閃開了摩托車的追殺,現在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那不是說明對方想要殺我嗎?沙必良深度懷疑阮卓進的腦子已經徹底壞掉了。
……
負責殺人車手案件的刑偵隊隊長周華如很快來的很快,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小老頭,小老頭眼神犀利,正是在平楚市機場飛機上的那名老者。
徐涵秋驚魂未定的跟在老者的身邊,一邊低聲敘述著事情的經過,周華如也在一邊傾聽,不時地用筆記錄一些重要的線索。
待徐涵秋把事情的經過說話,周華如皺著眉頭沉思片刻,抬眼看向老者,見老者面沉如水,沒有開口的意思。周華如心中嘆了一口氣,問徐涵秋:“徐小姐,你是說沙必良救了你?”
徐涵秋嗯了一聲,默默點頭。
“那他人呢?”
“去追摩托車車手了……”
“……”周華如無語,半響又開口問道:“徐小姐,你還記得那名摩托車車手所帶的面具樣子嗎?”
“是一個紅黑相間的面具,面具上畫著一個恐怖的鬼臉,好像……一個惡鬼。”徐涵秋沉思著說。
周華如聞言渾身一顫,扭頭看見站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黑瘦老者。
閻濤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如果小秋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二一九大劫案’那群劫匪的面具。”
“怎麼可能?”周華如忍不住失聲叫道:“不是說‘二一九大劫案’只有遊俊一人在逃嗎?怎麼可能有冒出一個?難道說……這個摩托車車手就是遊俊?”
閻濤聽到周華如的推測,淡淡的看了周華如一眼,沒有說話。
站在閻濤身後一名青年忍不住開口道:“周師兄,在緝拿劫匪的時候,遊俊雖然逃脫了,但是他的手腕被槍擊中,不可能有單手開車的力氣。”
身處東河縣,資訊閉塞,周華如倒不知道遊俊的手腕曾經受傷,聽到青年開口提醒,不僅善意的朝對方點了點頭,感激道:“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白英。”
魏白英風度翩翩的一笑,沒有絲毫倨傲點點頭。
“既然不是遊俊,那麼這個殺人車手會不會跟‘二一九大劫案’有關呢?還是說‘二一九大劫案’當時的劫匪並不僅僅只有八人,還有其他人?”周華如低聲自語,卻沒有發現魏白英臉上閃過的不虞之色,身為破獲“二一九大劫案”中重要成員,他可不能容忍他人對此有絲毫指引。要不是閻濤在這裡,他一定會反駁。
就在這時,一名檢驗科的同事急匆匆的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神情焦急:“周隊,不好了,死者是鄭江興的助理羅小芳,鄭江興失蹤案中的三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