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村民來說，趙德山就是黑白兩道通吃。
“老子就要說話，你怎麼著吧！”
在全體村民噤聲之時，陳非凡刻意提高了嗓音，故意氣趙德山。
“你……”
趙德山瞪著陳非凡，氣得臉龐通紅，卻又無可奈何。
他是真拿陳非凡沒有辦法。
中午請來派出所的人，直接就被陳非凡嚇回去了，更誇張的是，陳非凡竟然跟縣公安局的局長都扯上關係了，貌似關係還很鐵。
找胡金城，胡金城居然告訴他，儘量不要跟陳非凡衝突。
到現在為止，他都搞不清楚內在的原因。
“都別說了。”
就在這時，農科站的孫站長忽然開口，打破了僵局：“我們是為試驗田來的，不是來吵架的。”
“對，我們談試驗田計劃。”
找到臺階，趙德山趕忙換了話題。
陳非凡聳了聳肩，悠然一笑。
“一句話，推廣試驗田就是為了給大家增加收入。”趙德山平靜了下心情，很鄭重地說。
全場村民都靜靜聽著，沒有人敢開口，的確是被他嚇住了。
陳非凡微笑著問：“我想替老少爺們問一下，試驗田是怎麼增收的？”
趙德山惡狠狠地瞅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地說：“試驗田的好處，就是專業，集中，高效，還能形成規模，有利於招攬採購商，提高產品價格。”
“最重要的是專業，等集中經營後，可以隨時邀請技術員來做指導。”
趙德山看了眼四個技術員，笑著說：“這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有他們在，可以保證農產品的產量和質量，這樣一來，收入也就提上去了。”
“聽上去好像不錯，那麼問題來了。”
陳非凡再次開口，笑著問：“如果經營不善，減產絕產誰為村民負責？”
趙德山一愣，不假思索地說：“別瞎說，絕不會出現這種事。”
“扯淡！”
陳非凡語氣一冷，“你問問大夥兒，誰能保證不出情況？誰能保證絕對增產增收？”
“大夥就靠著種地吃飯，如果虧損，是村長拿錢賠償？還是農科站賠償？”陳非凡連續發問，讓農科站的四個技術員陰沉下臉來。
趙德山一股子怒火憋在胸口。
“我自己也種田，知道規模化經營的投資很大。那麼，投資的錢誰出？”陳非凡一臉嚴肅地問。
村民中響起了一陣議論。
“一個問題，誰能保證？”
陳非凡盯著趙德山，冷冷質問。
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很僵硬。
然而，不知道是哪個村民，忽然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小凡，別人不能，可是你能保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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