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應斯爵表情木然。
唐小糖上前,溫笑著說:“應總,真是巧,我們又遇到了。”
上一秒還拿著象牙槍抵著人腦袋的女人,這一秒有高高興興的跟他打招呼。
要是這個唐小糖只是個普普通通唐家小姐,他怎麼都不信。
應斯爵微微蹙眉:“不是在醫院,怎麼跑來這裡玩槍?”
“我三哥帶我來吃晚飯,哦,白明封麼,他本來就罪不可恕,我要是打死他,算是給國家立功。”
說著,她衝著應斯爵擺擺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完全沒有下飛機的時候,昏迷不醒虛弱的像是要死掉的樣子。
這個唐小糖,簡直就是個極端。
極端的冷漠。
極端的冷靜。
又極端的溫柔。
用網上最流行的那句話就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明明剛才就是劍拔弩張,可是她卻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跟白瘋子拼命。
她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歡息事寧人的處事方式麼,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唐小唐跟著唐君顏回家。
剛走到半山灣酒店的門口,只見應斯爵走了過來。
唐小糖看著他:“應先生好像有話說。”
“唐小糖究竟那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應先生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一直就是這樣,你可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的。”她溫柔淺語,又恢復了她唐家大小姐身份的樣子。
應斯爵眸色沉了沉:“離婚的時候,你正受病痛折磨,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我的病痛是因為蘇蘇,蘇蘇已經死了,你覺得我的病能好麼?”
唐小糖又問了一聲。
這一聲,相對於之前,語氣冷了一分。
果然是因為姜蘇。
她是恨他的,應該。
“如果應先生沒有要說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她微微頷首,直奔三哥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