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著急,尚宮局剛考核結束,女官們還得有一段時日的實踐。”上官婉兒自知這不過是個牽強的藉口,她只是想在自己離開令月閣之前悉心替太平選到這樣一個人。
“恩。”宋玉不知道她心裡藏著的心事,聽她這麼說便順其意思的點點頭,也不願再去糾纏這個問題,只要武則天別再怪罪她就好,想著要不要做點什麼來拉住武則天?
如此一想,便讓婉兒去沐浴,轉身回了大殿找到韋如芳問道:“韋姐姐,我以前是不是胡鬧的很?”
韋如芳坐在一旁,愣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何故這般問,不由失笑道:“那是挺胡鬧的,你又想做什麼?”
見宋玉只是低眸不語,韋如芳不禁緊張兮兮地道:“你可別又想什麼鬼點子,不是又想跟天后鬧騰吧?我跟你說這可不行,天后那麼疼你,你總讓她不省心。你到底有沒有跟婉兒提要她去尚宮局?”
“提過了,她說明年再議。”宋玉兀自思索著她說的天后疼太平的話,隨口答道。
“再議?你可是公主誒,你讓她去不就行了?還議什麼議?”韋如芳瞪大了雙目,喜歡婉兒不要緊,喜歡的連身份都不顧了那成什麼樣了?
“哎呀,你又不知道。”宋玉抬眸蹙眉看她,略帶不滿。韋如芳見此輕哼一聲,就知道她們不一樣,果然如此。
“太平,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我幫你就是。”韋如芳眨了眨雙眼,大約猜到了她想要幹什麼。
宋玉不確定的看了她一眼,韋如芳似笑非笑道:“你想讓你娘別再透過婉兒來盯著你對不對?這樣她也沒有理由去怪罪婉兒。”
宋玉揚了揚眉梢,卻見韋如芳忽然露出深思的表情說道:“我怎麼覺著天后她給你安排尚儀侍奉是在找個人替婉兒幫你捱打呢?”說著為自己這好笑的想法樂得咯咯咯直笑起來。
“呃......呵呵......”這話把宋玉的神經一提,竟然正當的令她無言以對,這古時候的公主皇子都有個貼身的宮人專門替主子挨責罰。武則天幾乎當了婉兒是半個女兒,只怕還真是不大願意太平犯了錯去罰婉兒,最好的莫過於找個人來代受。
武則天是否有部分原因是出於這個宋玉沒心情去追究,心裡卻愈發感到氣悶,感嘆著自己多麼無辜,這老媽想得可還真是周到的很。
“有什麼法子可以不讓婉兒去尚宮局呢?又可以讓我娘別再因為我責怪婉兒?”
“哎呀,這好辦,你上吊吧。”韋如芳樂呵呵一笑,伸手在她背上一拍,簡直就是一錘定音。
直到宋玉當真聽了她的“慫恿”掛上白綾的時候,宋玉仍是覺得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真不適合自己,卻格外合適十四歲嬌生慣養的小太平。
“太平!你這是幹什麼?”韋如芳急切的聲音響徹大殿,生怕沒人知道般。
“你們不要攔著我,去,去叫我娘過來!”聽著自己嬌聲嬌氣擺譜的聲線,宋玉差點沒有笑噴出來。
韋如芳趕緊使眼色給她要她演的認真一點,宋玉憋著笑,甩開她假意勸阻的手,把整個寢殿弄得一團糟,床單被褥通通拋在地上,放置花瓶的花凳砸的風屏缺掉一角,錦被裡雪白的鵝毛漫天到處飛舞,又拿過道袍袍子用剪子撕扯著。
宋玉一邊胡搞一邊暗歎自己這可真是幼稚得很,上官婉兒剛剛從中宮殿回來便見到這樣一副凌亂不堪的場景,倒是呆愣了半晌,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韋如芳,卻見韋如芳無辜的模樣,暗暗納悶太平這是怎麼了?
上官婉兒疑竇重生得審視著宋玉,四顧看看跪滿的宮人,上前輕聲探道:“太平?你怎麼了?”
“別管我,去叫我娘來。”宋玉扔掉手裡面的東西,氣哼哼的說著。
上官婉兒被她莫名其妙的吼了一句,抿了抿嘴,擺擺手讓韋如芳去通知天后,韋如芳連忙小聲答應,忙飛奔而去,暗笑這時間拿捏的可還真準。
“你也跟他們一樣,一點也不憐惜我!”宋玉見此,倒又真的有點詫異她這麼聽話,真讓人去知會武則天,不由把本是裝模作樣的話說的半真半假。
“婉兒怎會不憐惜你呢?只是太平,你何故如此?到底這是怎麼了?”上官婉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有點不大高興她把屋子弄的這麼亂,又跟天后鬧了不是?上回她可沒見識過太平跳水裡的把戲,這回親眼所見,確實有點不讓人省心。
“你別管,不干你的事。”宋玉坐在榻沿,踩著床踏板墊著腳,計算著武則天來的時間。
上官婉兒察言觀色,知她這是在故意造作,又見她不肯告訴自己,想必韋如芳也是幫兇,心裡面不由得起了不愉,咬著下唇,站在一邊緊緊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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