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宇言道他有個最近正陷入了與長老斡旋的麻煩中,而他的身份又太過敏感,需要個適合能傳遞訊息以及幫襯他師弟的人替他進入天際劍宗。
聽完後子夜只想問一句為什麼是自己,她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適合臥底的人,怎麼偏巧就挑上自己了呢?絲毫沒想到自己還有個名為拒絕的選項。
“死騙子,你師弟有難你找我幹嘛!”她氣憤地翻著白眼,“我之前和劍宗不少年輕一輩的弟子見過面,一看就是來做臥底的好麼。”
“不會的。”白安宇手裡平白多了把扇子,他坐在太師椅上正得意於自己的天才設想,“我事先打聽過了,會先測年齡的,你可是二十多歲的小孩子誒。”
“什麼?”子夜就算在氣頭上也沒忽略掉白安宇的後半句話,“你知道?”她看著白安宇的眼神中忽然多了警惕,這讓白安宇哭笑不得。
“你不打算問一下我師弟是誰嗎?”他笑著說道。
“嘖,差點忘了。”子夜翹起了二郎腿,與白安宇相對而坐,“有報酬麼?我這人可沒有白做事的道理。”
“好歹順著我的話往下說一說……”白安宇擺出無奈的表情,“報酬是劍宗的秘籍——春風化雨劍,怎麼樣?這可是連內門弟子都不一定能拿到的東西。”
白安宇本以為此能夠讓子夜心動,然而子夜卻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不行,到時候你跑路了怎麼辦?”她見識過一次白安宇的能耐,就在眼前卻能把人放走,這次她當真不敢再託大。
“你信我一次又如何?”白安宇挑眉,“這次不會騙你的,如果實在不信的話,等你進入劍宗後我便開始教你。怎麼樣?”
子夜略一沉思,心想這還差不多,於是點點頭又道,“那你師弟是哪個?總得讓我知道是誰吧?”
“藺祁。”
“別開玩笑。”
藺祁是何人?他號觀鏡道人,是天際劍宗最年輕且在任時間最久的宗主,這可不是隨便能被開玩笑的人。
白安宇口中吐露中兩個簡簡單單的字,但子夜還是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而更令她驚悚的莫過於下一秒白安宇便道自己是認真的。
“我師弟晚我兩百年入門,如何不能是我師弟?”白安宇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是東宇的什麼皇室吧?呵……又不是所有姓白的人都出自東宇。你現在看我的臉,還像麼?”
他的面容漸漸變得蒼白、陌生,子夜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但現在展現在她眼前的臉確實不是之前那張。與之前仍舊有幾分相似,卻平添了幾分柔弱,他蒼白到幾乎與背後的白牆融為一體。毫無血色的臉上薄唇微微勾起,他的眼尾刻意挑起,有些許嫣紅點綴,是張極涼薄的臉。
“你?!”
這招變臉看得子夜目瞪口呆,張著嘴無法合攏,直到白安宇往裡面塞了顆花生米後,她才回過神來。這一回神她倒是想起來了,過往有傳言道天際劍宗有個邪術修的極好的弟子,但那是劍宗的禁忌,即使是向來愛討論這些的花青燃都避之不及。
眼前的人,想必就是那個邪術極好的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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