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啟程時柳如念已經與江逾白頗為熟稔,她曾一度懼怕過江逾白,但現在卻對他愛慕有加。
如此轉變不得不讓子夜感慨一句愛情的神奇。
而更神奇的是另外一對,楊安與廉朗明明昨晚還是心結未解開的狀態,現在卻已經膩在一起。原先與廉朗混在一起的柯傅文左看看右看看,怎麼都覺得這裡沒有自己的生存之地。
說好的一起打光棍,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真的是光棍。
“誒漂亮姐姐,咱倆聊聊唄?”他屁顛屁顛地小跑到子夜身側,說的話輕浮又白痴。
“我跟他們不一樣的,雖然我也跟著喬知雪混吧,但我以前可沒欺負過你……”
得,把子夜心裡那點話全抖了出來。
過去在吹雪派的事情是他們都心知肚明的過去,能有這種和平狀態純粹因為眼下情況特殊,子夜就算再想秋後算賬也不會選擇現在。但這不代表子夜會把過去遺忘,她這個人誇張點說就是小肚雞腸愛記仇。
她現在雖說不會因為過去再做出些什麼事情,但柯傅文這個開場未免有太爛,挑什麼不好非要挑這件事。
柯傅文自顧自的話說結束後,不出意料得到了子夜不信任的眼神,他連忙又說道,“你別這麼看著我,真的,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你說。”這次子夜總算回了他一句話。
“因為我和你們進吹雪派的時間不在一起,我進吹雪派那會兒離吹雪派被滅也就差個三四十年吧,甚至都沒見過你。”
怪不得。
子夜挑挑眉,心道怪不得這小子修為在這幾人中最低,甚至都快跌破築基期,原來是因為本就是個築基期上下的水平。
“所以說啊漂亮姐姐,你好歹回我一句話唄。”
不過那句姐姐……真的很刺耳。
柯傅文又莫名其妙挨她一眼刀,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無辜,不過這也難改他想要搭訕的心。
“果然是漂亮姐姐,就連生起氣都比旁人豔麗三分。”
“油腔滑調。”子夜好笑地回道,“你是當真覺得我好看?還是單單為了引起柳如唸的注意?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建議你直接放棄,跟我在這兒閒聊只會讓柳如念離你越來越遠,江逾白那傢伙勾搭人很有一套。”
“怎麼……可能呢?”柯傅文尷尬地笑笑,目光卻止不住地往柳如念那邊瞟。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子夜白他一眼,按著他的肩膀把人強行往那邊轉了過去。這動作稍顯了些親密,柯傅文原還有逗弄人的心思,但等他一扭頭後嘴都差點氣歪,更別說故意做出什麼害羞的表情了。
那邊兩人聊的正歡,宛若一對璧人,江逾白隨便一句話都能逗得柳如念會心一笑,時不時還露出撒嬌的表情。她對著江逾白露出的每個表情都令柯傅文嫉妒,他滿眼都是悔恨與不甘。
見他的反應,子夜心底一陣鄙夷。再怎麼說他與柳如念都是相處了百年有餘的人,甚至同甘共苦過,結果到最後居然還能讓江逾白截了胡。
這該叫人如何評價?
直白點說他分明就是又慫又蠢,沒得救了。
“跟我在這兒瞎聊有什麼用?我又不是柳如念,就算你說破天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