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還真是毫不手軟。”
徐嘉瀚站在比試臺的入口處,那同樣也是離開比試臺的階梯。說來也是很巧,顏渙這場比試過後就是徐嘉瀚。
他早早就等在了入口處,本以為比賽估計還會慢慢來一段時間,沒想到顏渙只是兩三下就讓對手丟盔卸甲。徐嘉瀚饒有趣味地看向那些為顏渙而尖叫的姑娘們,心道看到這等不憐香惜玉場面還能為顏渙鼓掌的人,當真是看不清形勢。
“讓本大爺來教教你什麼是憐香惜玉。”擦肩而過時,徐嘉瀚輕聲說到,嘴角還帶著痞笑。然而顏渙懶得理會他,用餘光掃過一眼後不再將任何眼神分給他,拿出玉笛招來白鶴,似仙人般地離開了場地。
徐嘉瀚見他離開還有幾分失望,他還挺想在顏渙面前出一次風頭,奈何人家壓根不想看他。
他帶著些許不爽感躍上了比試臺,本想著能見到個溫香軟玉的美人等著,然而抬頭卻發現那上面分明站著個彪形大漢,看那身材似乎比他都要壯碩不少。那大漢見他上了臺子,略帶為難的說道,“灑家便是花百重。”
是個男人?
徐嘉瀚冷笑一聲,客套地說了句,“在下徐嘉瀚。”
他是真以為花百重是個女子,上臺前還在想如何讓人輸的不尷尬,這下倒好,正方便他放開手腳打。
“他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忽然變成這種風格。”
與花百重對上的徐嘉瀚這次極為硬朗,倒不是說他以前怎樣,而是這種光明正大想要把對手往死裡打的作風不太像他。他往日總會遮掩一些,叫人難以看清意圖,然而現在卻是距離他有些遠的子夜也能看出他的殺意。
那柄赤紅色的刀不知何時回到了他的手中,颯颯生風,攻擊速度極快,不給對手留下任何躲避的機會。他周身的靈力有些躁動不安,像是瘋了一般的傾灑而出,靈力受他的情緒所影響。
“嘖,還真是弱。”徐嘉瀚抬刀向大漢砍去,期間稍微控制了下自己的力度,最終的結局僅僅是讓人從臺子邊緣掉了下去。
折磨對手向來是徐嘉瀚比試時的一大看點,雖然大家對於徐嘉瀚這手段十分唾棄,但這不代表沒人愛看。今天少了這麼個環節,倒是讓其他人有些不太適應,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一樣。
不過這也只能算作是一個小小插曲,很快便被其他的話題揭了過去。
“閣下便是子夜?”
比試中途,忽然有人站到了子夜身旁,那是張很溫柔的臉,雖然好看但卻很不起眼。她的臉毫無辨識度,若是有這樣的人從身旁走過,九成九的人難以記住她的長相。
“你是?”
“畫秋,是鳳寰宮中的女侍。”聲如其貌,說話間很是溫柔。她亮出自己的玉牌,那上面寫著“櫟”字,“殿下正在華榮客棧等候您,煩請您隨我去一趟。”
昭陽公主本名白暮櫟,本來是要避諱著望月帝的,然而她得當今天子寵愛,群臣也便隨她去了。儘管仍有人要死要活,但前朝的規矩如今的天子可不認,也沒人拿死來威脅天子讓其女改名。
子夜疑惑地看了眼畫秋,“不知公主找我有什麼事?”她不是很能想起自己與昭陽公主有何交集,理論來說她們甚至沒有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