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是自己跑回來的。”時尋隱又補充到,“她和旁人不同,昨天去檢查監牢的時候,被人發現她自己蜷縮在監牢的角落,就像剛剛一樣。當時監牢的鐵欄都沒關上,新派去的那個獄守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小娘子走錯了地方,後來上報後才知道這是個重刑犯。”
“她一直都是如此嗎?”子夜又問到,她可不想一直與這麼個自閉的白曉交談,這實在太折磨人。
時尋隱猶豫了片刻,開口提議到,“這個得問玄徵司的人,我也是第二次見到她。”
“這樣啊……”
“我去幫姑娘把玄徵司的人帶過來!”
還不等子夜拒絕,時尋隱已經風風火火地往院外衝去,目的顯而易見。子夜心中暗想這姑娘倒真是個活潑的人,做天徵獄的捕快實在是磨練自己,像她師兄趙子涉那般能靜下心來的人更適合這一職務。
作為一個修士與普通人對半分的王朝,中承的捕快一向活的委屈,不管是二百年前還是二百年後。捕快們平時管管普通人都夠費力,在遇到修士時又只能束手無策,沒個好脾氣說不定哪天就被氣死了。
時尋隱行動力夠快,還沒等子夜無聊幾分鐘,便看到她揪著看守老伯的領子往這邊跑過來,很是著急。
“這是看守玄徵司的錢伯。”待到站定後,時尋隱將這位老伯介紹給了子夜,“那天被打暈的人也是他,他應該算是對白曉比較熟悉的人。”
那錢伯顫顫巍巍地朝子夜點點頭,“鄙人就是錢鑫,是玄徵司的看守,從那妖女被關押起這兒的看守一直就是我和老鄧兩個人輪換。”
“老鄧是?”
“他也是玄徵司的看守,和鄙人一樣。”錢鑫答道,“他今天孫子百日,回家給孫子擺宴席去了。您也不用找他,他知道的我都知道,敢問姑娘有什麼想問的?”
“白曉,也就是裡面關押的那個女人,她一直是那樣的嗎?”子夜想了想又補充到,“就是縮在牆角,自言自語。”
錢伯似乎是在回憶,子夜稍等了一會兒後才聽到錢伯說話,“您說的是那個妖女吧,她可不瘋,就是有點怪。”而當子夜問到具體哪裡怪時,錢伯又說,“她當時被抓的時候是時大小姐的哥哥時捕頭親自押回來的,但是她完全不反抗,雖說時捕頭武功蓋世吧,可那妖女聽說是個修煉的,怎麼可能簡簡單單束手就擒?您說這不是很怪嘛。”
時大小姐的哥哥?子夜目光瞥向時尋隱,見她有所閃躲,當下便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冷笑一聲,又問道,“那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瘋的?”
白曉為何會選擇束手就擒很容易理解,畢竟牢獄是最安全的地方,任憑花青燃如何琢磨也不會想到白曉會在玄徵司中。可白曉為何會變成那副模樣又是一個問題,她上次身邊跟著的少年呢?以及她為何要殺人……這可能都與她發瘋一事有牽連。
這次錢伯答的很快,幾乎沒有思考,“就是昨天,從昨天開始她就是那個樣子了。不過要鄙人說啊,能做出再跑回玄徵司這種事情來,她估計腦子本來就不好使。”
子夜聽到這話笑了笑,應和道,“確實如此。”之後她又朝時尋隱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聞的了,讓老人家回去休息吧。”
“別看鄙人的年紀大,,可鄙人還健壯著呢!姑娘莫要小瞧。”錢伯反駁到。
子夜哭笑不得地說道,“那接下來我要再去看看那妖女,錢伯你要一起嗎?不保證安全哦。”
這話一出,那錢伯直接打了退堂鼓,和時尋隱道了聲別後便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