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女子是何人?”
“……不知。”
“丟人,好生歇息吧。”
“多謝兄長關心。”
喬容手下來的很快,沒過晌午時分就已將喬澈接走。流螢認得為首那人,是常跟在喬容身邊的侍衛頭子,叫薛紹元,據說也是修士出身,喬容對他很賞識。此次能讓薛紹元來,看得出這喬二公子對喬容有多重要。
“唉,可算把這小祖宗給弄走了。”目送人離開之後,流螢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她忍不住要和身旁的照兮抱怨幾句,“喬家那小祖宗可真是個折磨人的。瞧他那些小跟班,個個都跟死了爹一樣的嚎,還敢給我狐假虎威?我這兒醫師又不會害死他,說的好像那御用醫師有多好請……”
喬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他的那些跟班吵著鬧著要讓流螢找個醫術厲害的人來,句句都在說這比試配備的醫師水平不夠,醫師聽著這話沒當場撂擔子走人就已經很夠意思。過了一會兒,他們又要求去請宮廷醫師,直把流螢氣的翻白眼。
“……”照兮並不能言,她雖有安撫流螢之心,但也只能靜默著走到一旁,手捧苦心蓮茶遞給流螢。
“這是?誒,我不喝這個啦。”聞到苦味後,流螢有些哭笑不得。
苦心蓮,下火良藥。
流螢將茶杯往旁邊一放,說道,“你去幫我把子夜叫過來,有些事情要同她說,她應該在隔壁的飯館。”她的臉上又換上疲憊與擔憂。
照兮點點頭,用目光示意流螢記得喝那茶,流螢扯扯嘴角一口將那杯苦心蓮茶喝下後,她才疾步離開房間。
被人拍肩膀時,子夜正在同師北辰討論南郊哪家的菜好吃。
她接過照兮手中的薄紙,顯然不是流螢的字,有些彆扭、不太好看。雖然紙張不小,但其實也只寫著一行字,子夜略微掃過一遍後便道,“找我麼?”
眼前這姑娘是她以前見過的,似乎叫照兮……現在流螢應該忙到腳不沾地,怎麼還有空派照兮來找她?待到問出聲後,她才想起照兮是個喑人,並不能言。於是也就不再為難她,“照兮姑娘帶路吧。”
“又是流螢找你麼?”師北辰站在子夜後邊,自然是沒法看到那紙上寫的什麼。不過既然是照兮來送,那也只能是流螢了。
“對,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子夜點點頭,將信中的內容複述給師北辰聽。誰知師北辰聽完後竟一臉憂色,子夜瞧他這臉色有些不對便問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她該不會是為了那個什麼喬二來找你麻煩了吧?我聽他們講那喬二可不是一般人。”他今天在人群裡也聽了不少八卦,聯想起喬澈今天的傷勢,有些憂慮。
然而子夜卻是無所謂,臉色未變,“你倒不如擔心她看見你的反應,你這一晚上過去可是變了不少。至於喬澈,我想流螢應該不會是那等捧高踩低之輩。”
“人心難料,你倒是把人想的很好。”師北辰對話很是不屑。
子夜白他一眼,說道,“她要想為喬澈出頭,就壓根不該等到現在,當時在比試場上就能把我抓了。”
“那倒也是……”
流螢仍然在那間救治傷者的房間裡,她煩躁地坐在床榻上不停翻閱接下來的選手,生怕再出個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