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臺上。
在外人看來這場比賽中喬澈始終在進攻,而子夜則處於防守位,袖手躲來躲去,實在太遜。這場比賽的結果似乎不言而喻,起碼在旁觀者看來是如此。
子夜玩味地在比試臺上左躲右閃,靈活地像只貓,不管喬澈擺出的攻勢多麼迅猛,她都能輕巧躲避。在旁人看來幾乎穩贏的局面,只有喬澈明白有多憋屈。他燃起一絲無名火,那來自於血脈中,是無法壓抑的火氣。
他又一次抄起長刀朝子夜猛撲過去,亮銀色的刀刃在陽光下泛起淺淺的光芒,正好倒影到喬澈臉上,為那張略顯稚嫩的臉打上一層光影。
又一次……失敗了。
他的想法在子夜眼中近乎透明,無論他在想什麼,子夜都能將其一眼看穿,而後輕蔑地笑著躲開。
這著實可恨。
他咬著牙衝子夜喊到,“躲算什麼本事!有種就不要躲。”這彷彿幼童生氣時的宣言天真的暴怒,配合著喬澈那張少年臉確實合適。然而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對於喬澈的年齡,子夜早有推算,故而只能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仍舊狡黠地笑著,“這可是比試啊小少爺。”嘲諷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再合適不過,“若是沒辦法抓到我的話,那你根本沒資格同我比試。”
“狡詐的傢伙。”喬澈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從他口中很難吐露出髒字來,這已經是極限。
失敗並不可恨,可恨的是對方那逗弄小孩的態度,以及……出言不遜。
“喬容怎麼會有你這種弟弟?”此刻子夜與喬澈隔得極遠,她很會戳別人痛點,一不留神就踩到了喬澈一生的痛點。喬澈這人忌諱不少,又自詡是正義的小夥伴,身上臭毛病一大堆,隨便說些什麼可能就會被他記恨上。
但那些都不重要,喬澈有時遇上閤眼緣的人也就不作要求。可唯有這個痛點,一踩必炸,是喬澈根本無法忍耐的事情。
“給、我、去、死……”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直到此刻,他手中那柄長刀中才注入己身靈力。
妖冶的赤紅色霧氣從他手底滲出,眨眼間便攀上整把刀刃,而後又從刀身蔓延至四周。場下的看客早在喬澈放出血色霧氣時開始茫然,那大片的血色霧氣令人想起昨天的徐嘉瀚,似乎也與之差不多?
喬澈雖是天才,但他到底師承何處、練得哪門工夫卻無人知曉。他鬧事歸鬧事,卻從不顯露自己的真實能力。
這是他首次在公眾面前使出真實能力。
臺下瞬間鬧起一場騷動,很多人都看過昨天那場比賽,喬澈的小跟班們自然也不會落下。此刻他們比任何人都擔憂喬澈的生命安全,若喬澈真的像昨天徐嘉瀚一般,那他們就可以直接去喬府門前負荊請罪。
有些急躁的人甚至想要強行開啟結界,然而這沒有任何用處。結界的佈置者活在幾千年前,現在的修士只是對結界進行再利用,未專門學過陣法的人連它的原理都不明白,更遑論要將其破開。
而造成人們恐慌的罪魁禍首——徐嘉瀚,他隱蔽在人群中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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