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那裡後來出了些小小的事情。”子夜接著講到，“剛好我那個時候不在，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床鋪都被人燒了個乾淨，再後來……我就離開了停屍場。”
“都是些舊事了。”
她一句話將過往輕巧地揭了過去，轉而開始研究起眼前棺槨裡的東西來。林玄也不再追問，他明白無論如何追問，也只會得到敷衍的答案，子夜目前並無想要將自己全部過往都剖在人前的想法。
拋開那隻小老鼠暫且不論，子夜開始伸手翻看起棺槨中的衣物。那些衣物很明顯是屬於一位少女的，這些衣物的顏色過於粉嫩顯眼。無論是不是顏杉，原本該躺在這裡面的都該是位正值妙齡的少女。
而在這些衣物之間，除卻散落在表面的小首飾外，還有些被人藏在其中的小玩意。子夜一樣一樣撿出來放到了一旁的棺材板上，竹笛、小鏡子、繡到一半的手帕……簡直是將少女平日裡會用的東西全部都塞了進來，而其中最惹眼的莫過於一塊玉佩。
一塊刻著杉字的玉佩。
這棺槨中該是誰，昭然若揭。
子夜曾在顏杉的腰間見過與此非常相似的一塊玉佩，只不過材質要廉價許多。顏杉解釋為這是家中父母留下的，子夜原以為顏杉只是個普通農家女，便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她將棺槨中那塊玉佩拿起攥在手心，卻能感覺到這塊玉牌材質的優良，溫潤細膩，遠非之前所見的粗製濫造。
“……顏杉。”子夜仍有些不可置信，“這全部都是顏杉的舊物……到底怎麼回事。”
“看那邊。”林玄的手指著一開始被子夜忽略掉的一排書。
他視力極好此刻又開著夜視，黑暗中的東西別說是固定不動的書籍，就是一隻蒼蠅從眼前飛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有些嫌麻煩的從眾多書籍中用靈力抽出其中一本，手指一動又讓那本書飛到子夜手中。做完這些後，他說道，“多看些書不是壞事的。”
子夜翻開林玄遞來的書，並不與他爭執什麼。
她往日修煉遇到瓶頸時便會去藏書閣中坐一天，翻閱書籍聊以慰藉。而偏偏她這個人修煉瓶頸又多的不得了，久而久之她幾乎看遍了藏書閣中所有藏書。
林玄所言，無稽之談而已。
她笑著搖搖頭，翻開了那本書。
這本書上的封皮就是光禿禿一張白紙，若非翻開內頁，子夜壓根不會猜到這裡面藏著的會是多麼惡毒的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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