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的照映下，兩人的影子長長的拖在後面。
南茶刻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會太遠，也不會太近。
“白老師，謝謝您。”南茶主動挑開話題，“我發現認識您之後，您一直都在幫助我，我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了。”
一直幫助她，也沒見漲好感度。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舉手之勞罷了。”白諶的回答很官方，聽在南茶耳朵裡，就有些敷衍了。
“對於您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是救命之恩。”南茶側過頭去看他。
銀白色的月光打在白諶的側臉上，無形增加一股冷硬之感。
白諶停住腳步，墨色的眸子投過來，唇邊勾著一抹弧度。
月色下，南茶總覺得他笑起來怪怪的，像是能看穿她一般。
南茶笑得溫和，自認為沒有露出半絲半毫的端倪。
已經將近十點，校園裡一片寂靜，“翁嗡嗡”的震動聲顯得格外大聲。
白諶垂下眸子，南茶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拿自己的電腦包。
“您接電話。”
白諶手裡有兩個電腦包，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是南茶的。
柔軟的指尖碰觸到他的手指，帶起一抹奇異的感覺。
“白老師，您的手真好看。”南茶拿過自己的包之後，彎了彎眼睛，誇讚著。
白諶蹙了蹙眉，這句話很熟悉，像是在哪裡聽到過類似的話語。
手機一直在震動，沒有繼續深思這個問題，他從兜裡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白諶一邊走，一邊打著電話。
他的話比較少，偶爾會應承一句，但到了專業的地方，他的話就會多起來。
應該是他的學生，而且是女生。
白諶掛了電話後，偏頭髮現南茶距離他很遠，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心，“你離那麼遠做什麼？”
南茶雙手拎著電腦，放在身前，她說：“白老師，我先回宿舍了，您到家得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
白諶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快到校門口了，眼中閃過一抹歉疚，邁開步子靠近，解釋到。
“抱歉，剛剛跟學生討論問題太入神，沒注意看路。”
“沒關係，那我就先回去了，白老師再見。”南茶優雅的笑了笑，衝著白諶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白諶伸出胳膊，拉了南茶一下，南茶毫無防備，直接後退兩步，撞在白諶堅硬的胸膛上。
本就安靜的校園，更加安靜起來，甚至能聽見兩人的心跳聲。
快速而有力。
南茶紅著臉抬頭，白諶也正垂頭看過來。
其中一雙眸子水汪汪的，宛如一汪秋水，裡面水光瀲灩，惹人疼惜。
另外一雙眼睛明亮深邃，看著他人的時候，認真而專注，彷彿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一個你一般。
對視良久，南茶率先往後退了一步，側過頭不敢去看白諶，低聲細語，帶著女孩子的羞澀。
“對不起。”南茶輕聲道歉，又問：“白老師，怎麼了嗎？”
白諶神色不變，他的聲音低沉磁性，順著微風，傳入南茶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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