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佯裝無意的打量了一圈四周,疑『惑』道“咦,怎麼不見吳用大監?皇上身邊一直是他在照顧,如今皇上病重,吳大監怎麼不在了?”
不等李宥開口,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琳柔郡主道“大監天天照料皇上,不眠不休好幾晚,也跟著病倒了。太后娘娘恩典,讓他下去歇息了。”
水卿卿淡然一笑,眸光往琳柔郡主臉上輕輕一掃,笑道“如此,卻是辛苦郡主了。每日陪著太后守在這裡,連臉『色』都熬黃了,著實辛苦!”
聞言,琳柔臉『色』驚變,連忙拿手遮住自己的臉,看向水卿卿的眸光帶著憤怨,甚至是妒忌。
琳柔郡主長得嬌美,可膚『色』卻偏黃,不像一般貴門女子那般面板白皙、吹彈可破。
她深知自己這個缺陷,一直小心的拿著珍珠粉敷著養著,希望勤能補拙,能養出一張光滑白皙的好面板來。
而常年在珍貴珍珠的養護下,她的肌膚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這也讓她越發的珍惜自己的相貌,越發小心的維護著。
可這幾日,為了在乾清宮陪太后,琳柔郡主卻是沒有功夫再去往臉上弄那些精細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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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擔心自己的面板要變差時,恰巧聽到了水卿卿的話,卻是驚得臉『色』都變了,不由自主拿眸子慌『亂』的去看李宥,生怕他嫌棄自己。
可彼時,李宥的眸光卻緊緊的盯著水卿卿,看都沒去看她一眼,不由讓琳柔郡主心裡越發的心酸忐忑起來。
從方才水卿卿進殿開始,琳柔郡主就發現她與以前甚是不同,臉上嬌豔的桃花『色』幾乎能掐出水來,面板竟是白裡透著粉紅,光滑透亮不說,更是嬌豔動人。
可之前,從小生活在民間、並做著苦力活長大的水卿卿,膚『色』卻是比她差遠了。
沒想到,不過半年的功夫,她竟是比她初次在儲秀宮見她時,白嫩了這麼多,還遠遠的蓋過了她。
如此,琳柔公主心裡越發的慌『亂』不自信起來。
因為她一直記著,水卿卿之前同李宥訂過親,李宥那時對她更是寵溺得很,那怕後來兩人陰差陽錯的解除了婚約,以前的事,還是被琳柔郡主記在心裡,一直膈應著她。
而如今,見到李宥的眼睛一直盯著水卿卿看著,心思敏感的琳柔郡主更加的難過妒忌起來。
然而,她卻不知道,水卿卿在對她說完那句話後,已是不動聲『色』的移步往晉明帝的龍榻靠近,所以,才引得李宥緊張的盯著她看著。
龍榻邊上,放著一個白玉『藥』碗,正是方才宮人喂晉明帝喝『藥』所用的『藥』碗。
『藥』碗的碗底還剩下一層黃褐『色』的『藥』汁,似乎還冒著熱氣。
李宥緊張的看向水卿卿,以為她要去拿那個白玉『藥』碗,正要上前阻攔,水卿卿卻是徑直越過了放『藥』碗的檀木小几,上前跪到了晉明帝龍榻前的足踏上,對昏『迷』不醒的晉明帝輕聲道“皇上,莞卿來看您了,您一定要早點醒過來……我們大家都在等著你醒過來……”
見她沒有去碰那『藥』碗,李宥心裡一鬆,面上神情淡漠的看著跪在龍榻前的水卿卿,緩緩道“父皇剛剛服了『藥』,太醫囑咐此時要好好讓父皇歇息,不易驚擾,所以,郡主還是與本宮一起離開吧。”
聞言,水卿卿坐地上爬起身,回眸看向李宥,等看清他眉眼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戾氣,心裡冰涼,面上卻是溫順的聽從他的話,隨他一起從晉明帝的內殿退出來了。
來到外間,太后目光如炬的盯著她,拉長聲調冷冷道“郡主這下可放心了?!”
水卿卿收斂著眉眼,緩緩道“太后言重了。皇上有太后親自照拂,卻是最最放心的,臣女不敢非議。”
“呵,量你也不敢!”
太后並不領情,冷冷道“既然看過皇上了,就退下吧,免得哀家看了心煩。”
水卿卿依言退下,離開了晉明帝的寢宮。
重新來到光亮下,鼻翕間呼吸到清冽的梅花清香,水卿卿混沌的腦子都清明瞭許多。
她不禁在想,晉明帝寢宮裡被封閉成這樣,那怕不是病人,就算是正常人在那裡呆上三五日,都會悶不出病來,這可對晉明帝的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
但或許,這正是太子所希望看到的。
想到這裡,她要救醒晉明帝的心願越發的強烈。
李宥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出來,身邊還伴著一臉嬌弱的琳柔郡主,只聽到太子溫言的對琳柔郡主說著話,似乎也是‘辛苦了’‘好好休息’一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