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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話王中仁那裡敢推辭,連忙依命當場為水卿卿寫好『藥』方。
『藥』方很快開好。吳用正要拿了『藥』方親自去太醫院幫水卿卿抓『藥』,晉明帝卻喚住他,招手讓他將『藥』方拿上前。
還帶著墨香的『藥』方一到晉明帝的手裡,卻是讓他眉頭一跳。
幾乎不用對比,王中仁剛剛寫好的『藥』方上的字跡,與水卿卿給他的那一張字跡一模一樣!
甚至連行書間的距離和書寫的習慣都是相同的。
瞬間,晉明帝眸光裡噴湧著怒火,握『藥』方的手幾乎將宣紙捏碎。
下一刻,他揮手讓吳用差人關好殿門,派人守在殿外。
吳用是跟了晉明帝幾十年的老人,見到晉明帝的舉動與形容間隱忍的怒火,心裡一驚,卻是明白,皇上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安排近侍守好殿門,不讓其他人靠近。
眼見殿門關上,王中仁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促局不安的呆立著。
下一刻,晉明帝的聲音在他耳邊沉重響起——
“方才郡主與朕聊天時,說起半年前,皇后派你去白府為郡主治病一事——王院首可還記得,當時你受皇后的重託,是為郡主治什麼病麼?”
聽晉明帝突兀的提到了半年前的治病一事,王中仁心裡暗呼不好,額間的冷汗更是涔涔而下,抹都抹不完。
他上前跪在地上顫聲道“微臣記得……當時是郡主撞傷頭成了痴傻之人,皇后娘娘不放心郡主,讓微臣去白府為郡主治失智之症……”
“失智之症?!”
晉明帝冷冷嗤諷一聲,緩聲問道“這種病症,王院首也會治嗎——能治得好嗎?”
在宮裡當差多年的王中仁,遊走在後宮各個主子之間,心思敏感,所以明顯的感覺到了今日一切的不尋常。
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王中仁伏下頭慚愧道“微臣無能,沒能及時治好郡主的病,有負皇后的重託……不過後來,所幸郡主受龍恩庇佑,恢復神智,微臣心裡也甚感欣慰!”
“你可還記得,為了給郡主治失智之症,你給郡主開過什麼『藥』方嗎?”
王中仁惶然道“因為郡主的失智之症,是撞傷後腦所致,所以微臣開具的皆是散血去淤、補腦安神的『藥』方……”
“這個就是你所謂的散血去淤、補腦安神的『藥』方嗎?”
一聲厲喝,晉明帝將水卿卿給他的『藥』方扔到了王中仁的面前,咬牙恨聲道“你睜大狗眼看看,這方『藥』單可是你親自開具的?!”
本就如驚弓之鳥般驚慌的王中仁,被晉明帝的厲喝聲驚得全身劇烈一顫,下一刻眸光落在掉在眼前的『藥』方上,心口瞬間停滯了,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當初應陳皇后所託開具這方『藥』單時,王中仁心裡還帶著沾沾自喜之意,因為這具『藥』方,讓他掌控了整個太醫院的進去『藥』材的採購,短短半年內,著實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富得冒油。
彼時,他心裡惟一的擔心就是這個『藥』方被人發現。
但當時,這方『藥』方被陳皇后給了盛方後,因為有盛瑜為質,陳皇后也是分外的放心,後面再得知盛方將『藥』方燒燬,王中仁與陳皇后便高枕無憂了……
卻沒想到,已‘燒燬’的『藥』方,竟是出現在了皇上的龍案上。
事發突然,王中仁驚恐得無以復加,再加上這兩日來家裡出的事,本就混『亂』慌張的他,越發的心神大『亂』,一時間想不出辯駁之語,更是在晉明帝的威懾下,蒼白著臉,嘴唇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水卿卿鎮定的在一邊跪下,寒聲道“這張『藥』方是王院首應皇后之託親自寫下的,而這『藥』方的『藥』『性』,我已打聽過,並非治失智之症,恰恰相反的是,這『藥』方卻是攪『亂』人的心智,害人失智、成為痴傻之人的毒『藥』——”
“而裡面的御米更是至陰至狠之毒,一旦沾染,很難戒除。若不是我被迫無路拿寒痺之毒剋制了御米之毒,或許我如今已被御米之毒控制,成了一個不人不鬼、且失智痴傻的瘋癲之人!”
水卿卿每說一句,晉明帝的眸光裡的怒火就多燃一分,而王中仁的卻是連跪都跪不穩,身子直直往地下倒去。
看著他這樣的形容,晉明帝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怒得心口直跳,指著全身篩糠般顫抖的王中仁恨聲道“老實交代,這『藥』方是不是當初皇后讓你開的,意在害郡主失智
以此退了與太子的親事?!”
王中仁自知此事瞞不住,但皇后卻是他最後的靠山,所以,他那裡敢供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