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系統說完之後,眼前憑空出現一面光屏,淡藍色的閃著光澤,充滿了未來感。
光屏閃了幾下,漸漸地,眼前出現了熟悉的場景。
喬晚的葬禮很快舉行,她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一樣,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自己葬禮上發生的一切。
喬言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頭上出現了絲絲白髮,整個人再不復往日精神抖擻的樣子,疲憊地招呼著來參加葬禮的人。
她看到了家裡的親戚,傅家的人,錦川,童曉曉,姜悅寧,聞歌,蕭以澤,江宇,劉媽,老王,還有一大堆她只有過幾面之緣甚至從來沒見過的人。
他們為她哀悼,可是每個人的眼中都不乏驚訝。
沒有人能想到,那個巧笑嫣兮的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了重病離世。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有任何預兆。
靈堂之上,她的黑白照片就擺在正中央,微笑著凝視著來往的每一個人。
姜悅寧忍不住掩面痛哭,“怎麼會?明明晚晚前幾天還和我們一起聊天,一起說笑……”
聞歌在一旁拍著她的背。
童曉曉想到她們兩人雖然僅僅見過幾次,可是喬晚的一言一行都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沒控制住,也掉下了幾滴淚水。
傅錦川在一旁安慰著她,自己的心中也不由得深深嘆息,真是世事無常。
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那麼靈動,卻沒想到那居然是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
逝者已矣,那些不怎麼愉快的相處經歷也成了寶貴的回憶。
他們這些不相干的人都忍不住難過,那應景呢,作為她的另一半,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一個吧。
傅錦川的目光忍不住在場中尋找著那個男人的身影,很快捕捉到,卻是心中一顫。
應景就站在那裡,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裡的一切。
他沒有哭,但是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清楚地感覺到他周身的哀慟。
那雙迷人的桃花眼沒有了神采,只能透過瞳孔,看到深不見底的黑。
當一個人悲傷到極致的時候,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有無窮無盡的壓抑。
每一個來參加葬禮的人,都走到喬言的身邊,勸他“節哀順變”。
角落裡,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躲在人群中,眼睛死死地盯著靈堂上喬晚的遺像,突然扯出了一個笑容。
女人抬起頭,飽受風霜的臉暴露在空氣中,赫然就是謝欣欣。
要不是怕被趕出去,她早已經扯開嗓子哈哈大笑。
老天爺開眼啊,讓那個女人這麼早就去死。
她家世好又怎麼樣,她貌若天仙又怎麼樣,還不是早早地沒了命。
謝欣欣盯了一會兒,瘋瘋癲癲地朝門口跑了出去。
她的心裡一陣狂喜,卻沒有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車流最多的地方。
“啊!”
極大的剎車聲響起,女人的身體被撞飛,然後沉重地落在了地上。
人群的驚呼聲在耳邊,身體的熱量似乎在消散,鼻尖傳來濃重的血腥味,然而,她的臉上卻還扯著一抹怪異的笑容。
應家。
應情踩著恨天高,一頭海藻般的長髮甩在肩膀上,慢悠悠地走進家門。
“你可算是回來了!”
應母本來在客廳急得團團轉,看到她,總算是有了點心理支撐。
她匆忙抓住應情的胳膊,說道,“你快去看看你弟弟,到底是怎麼了,他又連著幾天沒出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