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胸口起伏,原本精緻的面容氣的細微猙獰。
她一一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下一刻,唇角勾起一抹微帶諷刺的笑意:“本王妃倒是要去看看,這個熙夫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
喬熙被琳琅帶來的人按在地上,強迫的雙膝跪地。
她面色平靜,彷彿此刻跪在地上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情緒沒有絲毫的起伏。
琳琅也同樣不溫不熱地看著她,她把玩著手中的杯盞,下一刻,緩緩笑開:“熙夫人好大的架子,竟要本王妃和一眾姐妹親自來看你。”
喬熙聞言,亦是笑著看向她。不過眼底冰冷,哪裡有半分笑意。
此時此刻她的樣子,完全沒有昨日在蕭淮策面前的半分清冷柔弱,反而冷冰冰的,叫人生畏。
“王妃娘娘,臣妾今日確實是身體不適,不能前去給您請安罷了。”
“身體不適?”琳琅捏著茶盞的手頓住,臉笑容都僵硬了幾分:“不知道妹妹是那種不適?”
“伺候攝政王累了的不適,王妃娘娘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喬熙的話無疑於在在場所有女人心中點了一把火,首當其衝的便是琳琅。
她和蕭淮策成親多年,又何嘗有過親暱之舉。而現如今,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貨色,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寵愛。
怎麼能不恨?
喬熙看著琳琅臉色鐵青的模樣,下一刻,輕輕笑了:“王妃娘娘還是不要來打攪我了,我身上若有什麼磕著碰著,怕就算是您,也是擔待不起的。”
“你大膽!”琳琅終於忍無可忍,將手中的杯盞扔在了喬熙身上。
她動作利落狠絕,不帶一絲絲猶豫。喬熙微微側過臉,任由滾燙的茶水潑在她的肩胛上。
她是故意的,也是在賭,賭蕭淮策對她動心了。
她的時間,不多了。
果然,一切都如她所料,蕭淮策下朝回來,徑直就去找了琳琅。
他訓斥了府中所有的女眷,命人打死了壓著喬熙下跪的兩個婆婆,處理完一切,才火急火燎地來書房找她。
彼時喬熙剛剛將一束紅梅放在白瓷精釉的瓶子裡,美人如花隔雲端,真真是一副好畫作。
可是蕭淮策直接揮掉了她精心打扮的那束紅梅,下一刻,掐著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在窗欞上。
他的一雙眼睛猩紅,拉滿了血絲。
喬熙聽見他的詰問,咬牙切齒:“你故意的。”
喬熙說:“是的。”
他怒極反笑,用輕柔到叫人膽寒的聲音問:“為什麼?”
“為了讓你急,讓你怒。”喬熙看著他,那樣嬌媚漂亮的一張臉,豔如桃李,偏偏是個沒有心的人:“攝政王殿下,我要得到,就得是你全心全意的愛。這個攝政王府的女人,我一個都不喜歡。你有了我,就不能多看他們一眼。”
蕭淮策額角青筋直跳,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迸出:“喬熙,你這個妒婦。”
後者笑意爛漫,同樣一字一句地回敬:“多謝攝政王抬舉。”
蕭淮策明明生氣,可是對著她眼底的得逞笑意,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只能惡狠狠地吻她。
而後者不知死活地彎了唇角,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喬熙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這一年的春年,蕭淮策已經滿心滿眼只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