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妃,你說的對,哀家該去找皇帝要錢的!”喬熙真情實感地嘆氣:“哀家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出啊!”
她怎麼就沒想到用這個理由去接近容淮啊......
“太后娘娘,您之前月銀沒有花完,自然想不到這出。”慕容太妃沒多想,笑著挪揄道:“人嘛!總是窮極了才能想出辦法!”
喬熙心思已定,於是胸有成竹地開始整理麻將:“今天就到這裡吧,咱們明日再來。欠你的錢先賒賬,哀家明日給你。”
“倒也不著急,您最近輸的多,臣妾一時半會也用不完。”慕容太妃回答得誠懇。
喬熙:“……”
讓冬兒送走兩位太妃以後,喬熙才在鏡子前開始梳妝。
“太后娘娘今日想梳什麼髮式?”梳洗丫頭語氣恭敬。
喬熙笑得燦爛:“給哀家梳一個青春活潑的髮髻!”
……
半炷香的時間,喬熙帶著冬兒出現在了御書房門口。
總管太監江漓海看見喬熙,連忙迎了上來:“奴才參見太后娘娘!”
“皇帝可在裡面?”喬熙說著話,不緊不慢地往前走了幾步。
“陛下正在裡面批閱奏章呢,奴才扶您進去。”江漓海姿態恭敬,真真是體貼周到。
喬熙端著端莊高雅的儀態,由著他將自己扶進了御書房內。
古色古香的宮殿燎著沉香,一水兒烏沉木製的桌椅,整個屋子給人一種壓抑的味道。
容淮穿著一身玄黑的龍袍,束髮的冠也換成了墨玉,襯得他膚色越發白皙,是叫人挪不開眼的雅緻俊美。
他看見喬熙,起身快步走向她,從江漓海的手中接過喬熙,十分殷切的模樣,語態也是孝順至極:“母后怎麼不打聲招呼自己過來了?若是在路上磕了碰了可怎麼了得?”
他像從前的每個皇帝一般,禮重太后,以孝治國。哪怕這位太后娘娘,不過十七芳齡,比他還要小上三歲。
喬熙不屑地想:做戲嘛,誰不會?
“哀家特意讓冬兒帶了參雞湯過來,皇帝國事煩勞,應當保重身體。”喬熙將一個紅漆梨花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語氣很是慈愛:“湯要趁熱喝,皇帝快些嚐嚐,哀家看你喝完,才能放心。”
這太后和皇帝一口一個哀家、母后,讓看著這一幕的冬兒和江漓海,生出了幾分詭異之感。
認真說來,這兩人,若不是太后娘娘那一身衣裳,說是皇帝和寵妃,也沒有人會懷疑吧?
“陛下,奴才和冬兒就先出去了,您有什麼事,傳喚奴才就好。”江漓海識趣地叫上一旁傻站著的冬兒,往外走去。
容淮這才坐下,拿過喬熙舀好的湯:“多謝母后。”
喬熙覺得這稱呼聽著很是順耳,想想這麼多個世界,她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小位面這樣態度恭敬地對待呢。
這太后,當得爽!
她這般想著,嘴上也沒有了分寸,溫柔道:“何必言謝,乖兒,多喝些。”
容淮低咳了一聲,表情複雜地看著喬熙。
喬熙知道自己殷勤過了,於是臉色訕訕,道:“哀家看皇帝的樣子,一時愛子心切,才出此言的。”
“是兒臣的榮幸。”他看著她有些拙劣的遮掩,唇角卻漾開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痕,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