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熙能看得出裡面包裹的結實而不失美感的身體。
她看著他的胸口發呆,默默地回想著兩個人之前親密時候的種種,臉色多了幾分血色。
而宋淮越沒有察覺喬熙的小心思,他只以為她是不敢看他。
於是她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怎麼?用自殺來逼我?喬熙,你可真是出息了。”
喬熙想說,她是個下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有生命危險,她只是想要逼他出現。可是她到底沒有說出口,畢竟她現在說什麼,也只會被當成辯解吧。
於是她無辜地眨眨眼,預設了。
宋淮越看著她小巧蒼白的面容,扯著唇冷笑了一聲,之後他扯起她受傷的手,動作不帶任何溫柔意味。
他將醫生剛剛包紮好的手腕重新扯開。
喬熙的傷口在剛才已經被很好地處理了,現在只能看見一道紅色的劃痕。
他看著喬熙的傷口,眼底依舊蓄著溫和的笑容,開口時語氣不緊不慢,卻已經隱含殘忍的警告意味:“這麼淺的傷口,能死人嗎?”
喬熙愕然地看著他,他明明是帶著笑的,可是為什麼語氣能這麼冷清寡淡?
“瑾由......”喬熙醞釀了一下情緒,紅了眼圈,就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你怎麼能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以為,你想要去見你的阿策。”他的吻落在她手腕的劃痕上,之後,舌尖溫柔地舔著那尚且豁開口子的患處。
他看著喬熙震驚的模樣,語氣更加溫和,透著蠱惑的意味,他說:“小喬,阿策是誰啊?”
阿策就是你啊......
喬熙的第一反應,是想要抽回手。她在宋淮越的視線中,看出了隱含的危險。可是她試了試,不僅沒有掙開,反而被握得更緊。
喬熙難得失算,她不知道宋淮越是什麼時候知道了蕭淮策的存在,也許...是自己無意中說出口的?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宋淮越一直到今天,才來質問自己?
她看著他,幾乎就想說,你就是阿策。
可是很明顯,沒有一個正常人會相信這樣的說辭。
喬熙腦海中劃過那未滿的恨意值,於是她閉上眼,不去看他猩紅的眼眶,乾巴巴地說:“是我曾經喜歡過的人。”
“小喬啊......”宋淮越輕笑,他突然沒有一點點預兆的,用舌尖重重碾過喬熙手腕上的割痕。
割腕的時候是不疼的,現如今那些疼痛卻因為宋淮越的動作,變本加厲地還給了自己。
喬熙痛到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無力地攥著他的衣襬,小聲地求饒:“瑾由......我錯了,好疼。”
宋淮越沒有停下,他看著她一瞬間痛到痙攣沒有半分手軟。
之後隨著時間推移,喬熙已經滿頭冷汗的樣子,他才停止這場懲罰,慢條斯理地捲去自己唇上的腥甜。
他摸著她的臉,用溫柔親暱的語氣,姿態繾綣地說:“你真是叫我生氣。”
[恨意值:四顆星。]
此時此刻,喬熙腕間的傷口已經變得更加觸目驚心,因為剛才的二次撕傷,紅色的血流在冰藍色的床褥上,豔紅刺目。
喬熙又痛又慌亂,在徹底暈過去之前,她聽見宋淮越譏笑,用冰冷的聲音說:“小喬,你有我疼嗎?”
這一次,喬熙昏過去整整三天,才幽幽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