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看著喬熙微白的臉,反而笑了,語氣溫柔地說:“小喬,脫光,爬過來。”
喬熙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尖一點點往上竄。
喬熙猜想,此時此刻,她的臉色想必也是很難看的。
同樣,她的聲音也很乾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震驚的樣子大概很好的取悅了他,他聽見他輕笑,再度開口,語氣愈發溫切:“我本來不想把這些搓磨人的手段用在你身上,畢竟太狠戾,而我這麼愛你,又怎麼忍心讓你難過。可是......”
他說到這裡,緩緩笑了,笑意諷刺:“可是你也看不上我的愛,不是嗎?與其這樣,喬熙,我寧可你永遠怕我,再也不敢違逆我。”
喬熙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宋淮越的時候,他坐在車裡,自己莽莽撞撞地衝進去,他雖然生氣,卻還是很溫柔地對自己說:“小姑娘,出去。”
後來兩個人相處的時光裡,他也是溫文爾雅的。
就連房事上,他也是溫柔到極點,連初次都沒有叫自己痛過。
就是這樣一個紀淮深,有朝一日他竟然會對自己說:“脫光衣服,爬過來。”
喬熙有些不寒而慄地想,這才是他的本性吧?和楚淮、和蕭淮策相比,更加陰暗,更加叫人恐懼。
喬熙不進反退,往後退了兩步,搖著頭,拒絕得堅定:“我不要。”
宋淮越一點都不生氣,甚至好脾氣地笑笑,他說:“喬熙,想想你的養母,想想你的便宜姐姐。我想讓她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易如反掌,你明白嗎?”
真是爛俗狗血的套路,女主角被男主角用親朋好友的性命威脅,不得不屈服。喬熙接過無數這般叫人窒息的劇本,她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套路,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委屈了:“我們之間的事,你怎麼能拿這個威脅我?”
“別讓我說第二遍,”宋淮越打斷她的話。
他的雙腿隨意交疊著,從口袋裡拿出雪茄,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喬熙,今天我就會讓你知道,我總會有千百種方法叫你屈服。”
有好聞的菸草味在空氣中流動。
他看起來似乎很有耐心,只是捏著雪茄的手,骨節發白。
喬熙知道宋淮越是動真格了,於是她看著他,眼底的光碎裂成細碎的水汽,從眼眶裡落下來。
喬熙在哭這方面,從來都是信手拈來的。
她吸吸鼻子,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更委屈一些:“你別這樣,瑾由,你愛我的,不是嗎?”
宋淮越說:“是,愛你。小喬,跪下。”
喬熙永遠都不想回憶這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她真的脫完衣服跪在地上,用手掌撐在厚重的地毯上,一點點爬到了宋淮越身邊。
她的面板嬌嫩,這樣的動作膝蓋已經紅了一大片。可是更紅的,是她的臉。
她全身的血都往頭上湧,產生高燒的錯覺。
喬熙從來沒有讓自己這麼狼狽過。
宋淮越的手段,真的狠。
他沒有罵她半個字,只是用這些動作,就已足夠叫她自覺羞恥。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自尊心碾進塵土裡。
視線裡出現他的皮鞋,喬熙停下,仰起頭看著他,希望自己做到這個份上,他可以消氣。
她應該是哭了,這次不是演的,是真的難堪到哭了。
她喊他的名字,語氣已經有了求饒的意味:“宋淮越,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