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顱被割了下來,皮肉和顱骨被分開,整齊有序,聽說,那手法就像一場精密的手術。”
喬熙精神一振,看向那個一臉詭秘的學生,問道:“你說什麼?”
“公主殿下,您還不知道嗎?特西斯伯爵昨天夜裡被人刺殺了。”那位學生恭恭敬敬地回答。
之後,他擔憂地看向喬熙:“那位殺手在殺死南城的官員以後,終於把手伸到了北城。您最近,最好不要回到北城,那裡不太平。”
喬熙不由得想起昨天夜裡,楚淮沾著血跡的雙手。那皮革手套上硝煙和血跡的味道,哪怕到了此時此刻,似乎還能夠隱約聞到。
她臉色一變,手撐著桌子,下意識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一道冷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喬熙僵硬的轉過頭,就看見楚淮站在教室後門的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他的身後是大片的紅色鬱金花,爬上了走廊窄窄的圍欄,那花色濃烈繁茂,如同血染。他身處其中,就像詭豔的厲鬼......
妖妖靈嗎?這裡有變態……
“楚淮......”喬熙訥訥地喊他的名字,之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淮一改昨天白日的冷淡輕蔑,也不同於昨天夜裡的隱秘危險,他走向喬熙,笑意緩緩加深:“公主殿下,您不是想和我坐在一起嗎?”
喬熙表示,她現在不是很想。
可是沒有辦法,這可是她的攻略物件啊......
“我沒有不想。”她說完,那雙黑葡萄一樣溼潤可愛的眼睛看向他:“楚淮同學,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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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原本以為,喬熙會哭的。畢竟這樣嬌貴的公主,大約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麼驚悚的事情吧......可是她,竟然還有勇氣對自己笑,這倒是令楚淮刮目相看了。
“這是我的榮幸。”
......
上午是禮儀課,喬熙作為潛斯曼國的公主,在這方面,自然是無可置疑的優秀。
她被老師請到臺上,給眾人做示範。
教室裡的學生們發出驚呼,大多數人的眼中,都是毫不掩飾的驚豔,包括那位從教多年的老師。
而最後一排的楚淮雙手抱胸,也不說話,唇角噙著似有似無的笑,就這麼默不作聲地看著喬熙。
多麼漂亮的小玫瑰,一塵不染,純白嬌豔。
多適合......被放在手心呵護,豢養,軟禁,揉碎……
他這般想著,笑意玩味。
下課以後,喬熙便趴在課桌上小憩了一下,一覺睡醒,到了正午。
教室裡的學生都走完了,只剩下楚淮和喬熙兩個人。
“你不去吃飯嗎?”喬熙抿了抿乾裂的唇,沒話找話。
“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弱聽在一起吃飯,在南城這個地方,殘疾是原罪。”楚淮說得很平靜,臉上的笑意彷彿面具,看不出半分真情實感。
喬熙聽得有些難受:“弱聽又怎麼樣?你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