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睡夢中的女子卻不知死活,一遍又一遍地喊那個礙眼的名字。
紀淮深想,他應該把喬熙叫醒的。
這樣,他就不用聽見她說:“薄鬱,他馬上就會放了我的,你等我,別把我忘了。”
她說到這裡,眼瞼有透明的水光溢位。
紀淮深用指腹擦去,一點一點地在指尖輾轉,直到那抹水痕徹底揮發,消失不見,他心裡所有的柔軟、惻隱、溫情、愛憐似乎也都消失不見了。
喬熙只覺得自己喊得嗓子都啞了,終於聽見了的系統的聲音:[恨意值:四星半。]
她還來不及高興,整個人已經被紀淮深從床榻上扯起。
喬熙作出被驚醒了的模樣:“淮深,你怎麼了......”
“喬熙,你沒有心的嗎?”他看著她,神情如斯冰冷。
喬熙打了個寒顫,嘴硬得不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喬,真是為難你在我面前裝了這麼久。”他似真似假的嘆氣,唇角笑意斐然,眼神一片冰冷:“你躺在我身邊,夜夜想著另一個男人,你可真是好得很。”
喬熙露出一切被戳穿以後的頹然,她的臉色白了白:“你什麼都知道了,又何必來問我。”
“我只問你,你愛過我嗎?”他的聲音像是生生從肺腑裡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那般的艱難。
喬熙眼神淡漠地看著他,笑得沒心沒肺:“從未!”
她說到這裡,笑得很明媚:“我早就受不了了,在不愛的人身下承歡,真是度日如年。”
那個久久閒置的牢籠,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紀淮深將她重新關了進去,不像那次只是警告,這一次,是真的鐵了心,
喬熙心知肚明,他不會原諒自己。
紀淮深陪著她的時間越來越長,無關溫情,只是折磨。
他愛上了看她在籠中跳舞的模樣,帶著三分的折辱,七分的欣賞。
喬熙能還他的,只有十分的絕望。
紀淮深的性格越來越陰晴難測,每每生怒,就會在那方小小的牢籠裡放一顆寶石。
時間久了,一地都是。
他不讓喬熙穿鞋,她柔軟的肌膚時時被寶石尖銳的邊角劃傷。
可是他不在意,愛恨交加之下,他只想叫她痛。
時間一晃,就是三個月。
於喬熙而言,每一天都沒有什麼不同。她只是日日穿著繁複驚豔的華裳,在鑲金嵌玉的華美牢籠裡跳舞,地上的珍寶割破肌膚,淅淅瀝瀝逶迤一地的血。
而紀淮深多數時候,不過笑意淺淡,聲音輕慢涼薄地說:“不要停下,繼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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