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深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只以為她是難過。他明明還是生氣的,卻低聲絮絮地對她說:“我今天就回去,不難過了。”
喬熙回過神,衝他甜甜的綻開一個笑。
她將臉埋在他的脖頸,細細蹭著。
她的髮質很軟,這樣的動作,有些像一隻小貓。
紀淮深不知道什麼時候,眸色已經溫軟了下來。
窗外的日光正盛,橙紅的色澤渲染在雲彩上,就像是流光溢綵綢緞。那些光暈錯落地灑在紀淮深的身上,似乎讓他整個人都多了一份柔軟可親。
喬熙神色迷離地扣住他的脖頸,輕輕往下湊近自己。
紀淮深的面色未變,眼中卻有幾不可察的暗芒劃過。
他的喉結上下聳動,聲音低而喑啞:“怎麼了?”
“淮深,”落地窗有光大片大片灑進來,喬熙在漫天的朝霞倒影下,明眸如燦:“我確實騙了你,可是......我願意的。”
最後幾個字,有羞赧和孤注一擲的味道。
“你願意什麼?”他任由她越來越靠近自己,放任她狎暱地用鼻尖蹭著自己的面容,卻始終態度平淡,自持得很。
“我願意給你生孩子,我願意的。雖然騙了你,可是你也應該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對不對?”她不介意他的態度,說到這裡時,笑得很是爛漫。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愛意值什麼的,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了?
喬熙這般想著,臉上卻是越發明媚的笑意。
腰間傳來些微的壓迫感,紀淮深握著她的腰,將她輕輕壓在辦公桌上。
有紙張和鋼筆落在地毯上的聲音,悶悶的,細微的。只是在這樣安靜的空間裡,被放大了無數倍。
喬熙真的有些緊張了。
紀淮深的眸色平靜,視線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衣領:“裡面穿了什麼?”
她聞言臉色微紅,之後,用一種明明天真,卻又纏人心智的聲音說:“紅色的吊帶裙,我百度了一下,據說是斬男利器。”
自從執掌錦昇之後,紀淮深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子。喬熙這樣尺度的勾引,說到底不過是小姑娘的把戲,他應當是覺得不為所動的。
可是此刻,他感受著掌心之下她溫暖的面板,竟是無論如何都放不開。
他沒有勉強自己,彎下腰,吻落在她的唇上。
下巴被人輕輕抬起,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巴,脖頸上。
“你的小叔叔,也這樣親過你嗎?”
“你是第一個。”
“嗯。”似滿足。
“我是第一次,你輕點。”她在很久的沉默後,突然說。
紀淮深聞言,將她抱得更緊。
喬熙被他親得暈乎乎,神志不清之際,聽見他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伴隨著溫熱的氣息:“我也是第一次,弄疼你了,你不要哭。”
......
光影轉化,正午的日光被厚重的窗簾阻擋在外。
紀淮深衣著整齊,手裡端著一盆溫水。
喬熙的髮際都是汗,她原本是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在紀淮深的手碰到自己的腳踝時,流露出一種被欺負到極致後順服又乖巧的聲音。
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更像是一種撒嬌。
喬熙半掀起眼皮,看著正在給自己擦拭雙腳的紀淮深,臉色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