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也不再說話,只顧著將碗中菜給吃完。
易茗茶給厲行衍蓋上被子,像是小時候哄他入睡一樣,捏著之前買的小書給他講故事,等對方睡著,做了許久,這才離開。
說是能回來,誰知道呢?
歸處不知,來處不查。
“大白,哇哇,過來,我跟你們講點事情。”
兩個傢伙正在跟昴日星官和將軍打架,腦袋上飛了好幾根雞毛。
“大白,哇哇,過來。”
易茗茶在樹下坐著,對累的氣喘吁吁的哇哇和大白招了招手。
“主人,怎麼啦?”
大白揪起哇哇,一個猛撲,將易茗茶抱住。
“主人,你是不是有心事兒?”
“沒有,我呀.等阿笙醒了,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們兩個記得好好聽行衍的話,別惹他生氣,他傷還沒好全,受不得氣。聽到沒有!”
易茗茶各捏了一把哇哇和大白臉頰,輕輕摸了摸他們頭,實在是捨不得。
“主人,你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呀,等師傅醒了,我便會回來了。”
到時候,再來見一見她的阿笙,將該帶走的帶走。
“主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
“怎麼會?怎麼會不想要你們呢?我呀,最不想離開你們了。”
“那拉勾勾,主人沒騙大白。”
小丫頭將易茗茶手抓過來,自己勾上她小拇指,自顧自唸叨起來。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騙人誰是小狗!”
“傻丫頭。”
等將所有該說的都說了,已經是夜裡,易茗茶回到司景笙寢殿,將殿內所有人驅散下去,自己一個人守著司景笙。
“阿笙,對不起呀,我不能和你以後了,等你醒來,反正也不會再有我的記憶,斷了念想,倒也好。”
易茗茶將那隻人偶放在司景笙身邊,腦袋靠在他胸膛之上。
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跟自己這心口處不再生長和跳動的那顆心比起來,相差甚大。
榻上人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纖長睫毛輕顫,並未被易茗茶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