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趙四回應一句,便不再理人,他讓白無常將鬼兵退下去,自己獨自留在此處。
“不想死就離遠點,記得把自己那個胖子也帶走。”
他指了一下被掛在枯木上的閻王,唇邊勾起笑意。
這麼多年,這沒用的傢伙竟是還在這位子上坐著。
萬隻紅花拔地起,易茗茶白衣上紅色褪去,身子輕盈的如同枯敗落葉。
她黑髮披散,兩面涼風將她包裹,在萬鬼咆哮之中,在尼古拉斯.趙四眼皮底下,她的臉被被身體之中生出的綠葉包裹。
數不清的娑鴉被捲入風中,黑羽翻飛,淒厲長叫撞破一眾鬼的耳膜。
司景笙不知何時出現在尼古拉斯.趙四身後,臉上的表情冷的讓他不住一抖。
心底的不安在身邊男人的動作裡越來越大,他竟是自取了自己的心上血出來供給易茗茶!
“你這是做甚?想死嗎?”
他不顧尼古拉斯趙四的咆哮,修長指尖見唇邊的血漬拭去,對著紅花托起的易茗茶斂出笑容。
“茶茶,放心,我不會再讓你離開的。”
當年他的母妃與那個男人在一起不久,便遇上母妃血脈覺醒,那個人為了讓母妃同自己永久在一起,自取心尖血。
不管有沒有帶上那該死的詛咒,此生此世,他的茶茶註定要與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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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茗茶睜開眼時,司景笙慘白的面孔正正撞去眼簾。
身下不知鋪墊了什麼,有些扎人。
她努力抬起軟趴趴的手,將眼前人的臉往下微微勾一點。
“怎生這般憔悴?可是沒休息好?”
“你睡了三個月。”
春天都來了,便是南齊君主,都換了人。
他得了君墨的信,才知道那南齊君主在自己提醒的一個月後,身體突然不好起來。
皇子逼宮,那九王爺暮禪盛,竟是跟鬼築中的那幫東西有勾結,不過不知是不是沒了用處,並沒收到幫助。
黯然離場。
不過這些已經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鎮魔司,已經成了過去。
他們也離開了鎮魔司,現在這個地方,是司景笙的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