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孃親去世,我與他也越來越不合,便也不常在此生活,搬到梅谷入住。”
司景笙將易茗茶抱坐在懷中,輕輕蹭了一下她鼻尖。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梅谷裡面。”
“嗯?”
“你師傅曾在梅谷中呆過一段時間,帶著你一起。”
司景笙深邃眸光看向易茗茶,裡面包裹的,是滿滿而濃烈的愛意。
那時候母親與父親的關係在那個女人的挑撥下愈加不好,母親抑鬱成疾,搬來梅谷休養。
她的師傅跟母親是多年故交,聽聞母親身體有虞,特地過來問候。
她跟易茗茶便是再那初次相遇。
“我記得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哭個不停,卻是你一來,我就止住了。”
那張明媚嬌容,在月光之下被渡了一層微光,深深印刻在司景笙心上。
成了他心口硃砂。
“你當時給了我一顆糖,學著你師傅語氣,像哄小狗兒一樣。”
司景笙一面說,一面還將當時易茗茶的樣子學出來。
脖子上的玉佩輕微顫動了一下,易茗茶將它取下來,玉中的那個人形又變成了球狀,玉上出現一道小小的裂痕。
“我總覺著這個裡面的人像是師傅。”
沒有任何的線索指向他,但女子與生俱來的直覺讓易茗茶堅信,她的師傅,一定在這玉中好生溫養著。
前方又來訊息,龍嵐之境的進攻又瘋狂起來,他們的主君臨陣叫囂,讓司景笙出來見他。
易茗茶將要離開的人手拉住,目光堅定。“我同你一起。”
城池之上狂風大作,城下屍骨堆砌,血氣在空氣中跳躍。
主將元攜見司景笙牽著易茗茶來,愣了一下,這才行禮。“二殿下,姑娘。”
這二殿下身邊女子,好生熟悉。
“如何?”
司景笙的話去石子顆顆敲擊元攜心上,他看著城下廝殺的場景,“那玄擇好似玩鬧一般,一點打法也無,只顧著一個勁兒的送人頭上來。”
就好像這場他挑起的戰爭是全憑心情,只是為了追求刺激一樣。
玄燁是如今龍嵐之境的君主,其父玄蒼泯世之後,魔君之位,便被他這唯一的兒子承下。
不過他向來是沉迷酒氣女人之中,上位三千年之久,一直荒蕪朝政,交由他最是信任的首輔打理。
況且與龍嵐之境簽訂的免戰條約還並未到期限,這玄擇怎會?
“魔君果真是對媚兒好,這戲,媚兒看的高興極了。”
蘇媚兒媚眼如絲,柔長雙臂掛在玄擇脖子上,香吻附上。
在宮中呆的煩悶了,蘇媚兒突的生出想要看看打仗的盛況。
要知道,她自去了這魔君身側,可是從未見過戰爭呢。
先君與這滄瀾之境的主君簽了免戰跳躍,玄擇為了能博美人兒一笑,不惜撕破合約不顧首輔的以死相逼,擅自開戰。
卻沒想到這些年因著戰力懈怠,本就兵庫空虛,這下又一次將兵眾都放了出來,若是以後滄瀾之境想要反水,將她們擒住,簡直是易如反掌。
奈何玄擇一門心思鋪在讓蘇媚兒高興上面,便是他那忠心耿耿首輔死在眼前,都比不得蘇媚兒的一抹微笑來的緊要。
“魔君,妾身有點乏了,咱們回去吧,妾身想吃姐姐做的玉酥糕了。”
“好,美人兒,即是乏了,那我們便就走吧。”
戰鬥正是火熱之際,龍嵐之境的魔兵卻是突然退去。
元攜被搞得一頭霧水,這魔兵來的突然,便是走都一點徵兆也沒有。
“派一隊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