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正是緊張時刻。外面的黃藥師他們也沒好到哪去。
“死老頭兒,你就不怕…………”
器靈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黃藥師心知肚明。
“放心,他不會傷害我乖徒兒的,我們現在能做的,便就是安靜等著。”
黃藥師亮色蒼白,巍巍顫顫過去尋了個地兒坐著,兩隻眼睛緊緊盯著門。
“你怎麼就這般篤定?”
“氣息,還有相貌。”
大塊頭馱著阿無過來黃藥師身邊,輕輕給他按著太陽穴,舒緩一下身心。
“什麼意思?小阿無,你別跟哥我打圈圈兒。”
“他的氣息,很像我以前的老師故友。相貌,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太好確定。”
他還未修得人形時,便痴迷藥材,後得人身,便在一次機緣中拜師在一深山男子門前,在他身側帶了三百年,將本領學得,這才拜別師傅,雲遊四方。
後面的事兒,他們也知曉。跟器靈不打不相識,定居在竹屋,收養了斂春他們四個。
至於阿無為何知曉,是因為他是黃藥師拜師途中便尋得的靈物,算得是跟跟黃藥師最長時間的人。
分明比斂春還大,卻因著孩子身體,便就厚顏無恥的當了最小的。
“沒有錯的,定就是他!”
比之黃藥師的模模糊糊,阿無卻是十分篤定。
他了永遠忘不了,那傢伙為了跟自己搶最後一塊牛肉乾,把自己給放陣裡面鎖著。
更可氣的是,他竟是還給忘了!
要不是後面黃藥師發現自己不見,估計還得被關好幾天。
阿淮獨自站在一邊,只是盯著房門,也不說話。
他的身子,好像要撐不住了……
而此時被點到名的尼古拉斯.趙四突的覺得背後一涼,好像被誰給盯住了。
“大茶,圓丹可是出來了?”
易茗茶沒有說話,屏風後面,一隻看著不過手指發現的碧色花紋丹藥過來,在斂春頭頂散出藥香。
“行了,再等一會,等丹藥進去她體內,見那池水變黑,就可以將她抱出來,放一邊陣中去了。”
尼古拉斯.趙四長出一口氣,見斂春身上白甲褪去,從屏風上抓來披風,甩去水中。
“一會兒丹藥散盡之後,她會出現短暫的靈氣回升狀態,你便須將被她聚到體內的靈氣往自己身上渡,免得她靈氣過剩,爆體而亡。”
“我一會兒會回來看,放心,只要按著我說的去做,定不會有事兒。”
話畢,便就回到屏風後面,看易茗茶狀況。
“大茶,睜眼吧。”
這孩子倒是聽話,他不讓睜眼,便就真的一直緊緊閉著,哪像那個死孩子。
“老頭兒你剛才是不是在我背後折了什麼東西?”
易茗茶雖是閉著,但能明顯感覺到背後分明是生了東西出來,而且味道及其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嗯,你投胎路上那一大片都是,不過那些事以怨氣為生,跟你這個不一樣。”
那隻從斂春體內出來的怨氣凝結成的骷髏安靜的待在一邊,等著易茗茶發現它。
“對了,把那東西抓過來。”
尼古拉斯抱著手臂,歐了努嘴,讓易茗茶將那骷髏抓過來。
“使勁兒揉搓,跟跟揉麵團一樣,給它排排氣。”
那骷髏頭在易茗茶手下,慢慢變小,最後成了一隻亮晶晶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