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將壺中酒一飲而盡,手指一點,那張中正家眷脖子上各出現一隻手指粗細的銀環。
“這是什麼?”
暮楚沉像個好奇寶寶,對著這銀環反覆打量。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看你挺喜歡,要不要給你也弄一個?”
君墨依在暮謙肩頭,拋給暮楚沉一記媚眼。
“一個大男人,一天噁心巴拉的,你是不是有病?”
暮楚沉摸了一下手臂,面上惡寒。
人清點晚畢,君墨便將一眾將士連帶暮楚沉與暮謙帶去一棟大院中,給他們眼前開了一道屏障,再設結界,將他們與張家眷分離開。
而張中正家眷也安置在一道闢出的結界裡,便就原路返回。
將士們躊躇滿志,原以為能大戰一場,沒想到卻是被擠在這一處裡。
“王爺,何不讓我們出去跟著打?巫祝大人一個,哪裡行?”一絡腮鬍子大漢有點不太高興,千里迢迢跑到這裡,就躲在房中?
他看著瘦津津的,自己一拳怕都挨不住。
“肉體凡軀,無法與妖物鬥爭,你們的命不該丟在此處。”
暮謙的話將吵鬧打破,人群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腳下地開始震動,桌子搖晃。懷中的傳訊器傳來聲響。
君墨的聲音喘息,“無論看見什麼,都不要出來。我覺著,這次事情,主要是針對你們兩的。”
暮楚沉眉斂起,正想再問的時候,那邊已經掛掉,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暮謙目光定格在大開的門外,目光所及之處,已經被一片血水包裹,從中伸出帶著些微皮肉的骨手中捏著一塊肉團,還在跳動。
“來了。”手上的傳訊器又亮了起來,這次卻不是君墨的聲音,點點慵懶,聲音後面是一串長長的哈欠。
笛聲悠揚,旋律詭異。藉著月光,暮楚沉看見那個吹的的人。一腳立在那隻一直往上延伸的手中,肩頭站著一隻大尾巴的小動物。
笛聲落地,院中的將士們不知為何一個個開始盤地坐起,捏著原本用來殺敵的刀劍,便往自己肚子上捅去!
暮楚沉腦子昏沉起來,他抬眼去看了一下身旁的暮謙,見他做的筆直,只是一雙眸子無神,臉色也蒼白的過分。
“把耳朵堵上,聽到沒有,把耳朵堵上,不要聽那個笛聲!堅持一下,我馬上過來。”
手上傳訊器君墨的聲音有些嘶啞,反覆叮囑著。
暮楚沉抬起軟趴趴的手,費力將耳朵堵住。
聲音勉強小了一點,不過著笛聲穿透力太強,分明聽著不大,腦子裡卻依舊在一直盤旋。
另一邊,君墨把剛剛拉過來,尚且是睡眼惺忪的厲行衍放來守住宅門,便往暮楚沉他們所在的地方奔去。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現實了這麼久,原以為他因為愛人離世殉情去,沒想到,沒想到現在卻是現在了對立面去。
君墨想不清楚,他也不想想清楚,他只想一拳把那傢伙給捶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
“好久不見。”
君墨浮於空中,與他相隔不遠,拳頭握緊,“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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