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大白什麼意思我看得出來,可她太過單純,你久經情愛,又能言善道,我怕你傷了她。”
易茗茶開門見山,直白敞亮。
任何有機會靠近她的微小傷害,易茗茶都絕不容許。
陽朔緘默不語,易茗茶的話讓他毫無反駁之餘地,自己半生浪蕩,久經花叢,早已不是純粹乾淨之軀。
而大白不同,她像張白紙,容不得一點汙染。
“易姑娘,我……”
“其實便是久厲情場我也無所謂,你分明跟那什勞子凋碧姑娘關係曖昧,何故分心在大白這裡?”
若是陽朔單相思便也罷,偏生大白那丫頭好像對陽朔感情也已經跨上男女之列。
前些日子她突的問起喜歡是什麼意思,易茗茶便知道大白恐怕是對誰上心了。
“她便是要找,也得挑一個專情的,你,我怕你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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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可是喜歡?”
凌冽寒風撲打在面頰上,腥氣在周身盤旋,將身上挑選多時才塗上的香氛壓下。
江婉遮在袖中的手攥緊,一雙如水美眸中嫉妒翻騰。
林承殊從背後將沈青黛纖腰環住,薄唇輕柔在耳邊呢喃。“這是我給你備的生辰禮。”
他們現在一座崖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排列整齊的白花花骷髏。
“這是我為你重新謀得的手下,因為剛成未久,所以實力尚且不行,不過假以時日,定能比肩你以前的那一批。”
沈青黛作為骨族現今僅存的公主,所有族人在很久以前的那一場戰鬥中損失大半,後來又因著自己對老師的執念,掀起了一場惡戰,父兄族人皆因她死去。
“我很喜歡,承殊,謝謝你。”
她粗略掃了一眼,於這奔騰血海中,浮沉著的白骨數量之多,不是一時能夠集的,想來,林承殊為了自己的這份生辰禮,花了不少心思。
林承殊將擁著沈青黛的手收緊一分,心底甜蜜蔓延。“你喜歡便是最好。等會兒還有一個禮物,回去給你。”
兩個柔情蜜意,正是情濃,便情不自禁擁吻起來,全然不顧身後的江婉快要碎裂而出的嫉妒。
“江姑娘,走吧,人在這甜蜜,何必礙眼?”
黑衣人站在江婉身後,看著臨淵之下的白骨,唇邊一絲嘲諷。
果然是再冷情的男人,一旦粘上情之一字,就成了只知道花前月下的愛情痴子。
他想起那個邋遢的男人,為了個已經斷了生機的女人,甘願擯棄自己一直堅守的東西,跟多年的兄弟兵刃相見。
“真是個蠢貨。”
沈青黛手指在林承殊較為消瘦腰身上摸索遊弋,注意分的一半去往轉身離開的江婉那邊。
看她不甘離去,格外歡暢,自己的東西,便是舍掉不用,也容不得他人覬覦!
唇上傳來痛處,林承殊帶著些微色氣的眸子張開,輕輕咬了她一口,語氣溫柔寵溺,伴著點點責備。
“怎麼這麼不專心?下次可不許了。”
沈青黛看著眼前男人,心不知怎麼漏跳了半拍,萌生出了要不要就這樣一直在一起的心思。
不過,這心思也只是想想,很快便扼殺在搖籃中。她唯一歡喜是已經死去的老師,現今與林承殊的關係,不過是利用與一廂情願。
“承殊,我想去人間看看,解解悶兒。”
沈青黛伏在林承殊胸膛,幻想著和易茗茶再次見到她時的憤怒表情。
“定是有趣的很。”
“好,等會兒我們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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