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笙轉過身來,直目阮雲夢一番,搖搖頭,“無。”
答完她話,司景笙便轉身離開。他不喜同人多話,尤其是素未謀面的女子,若是被那愛吃醋的知曉,恐又得好一番哄慰。
想到易茗茶,他原是佈滿冷霜的面上便被笑意融開來,心下一片甜暖。
“你手中捏著的,可是一隻木偶?”阮雲夢眼尖,撇見司景笙手中捏著的木偶,便上前去,阻了司景笙去路。
“可否借我看看?”那木偶她見著眼熟,總覺好似在哪處見過。
司景笙被她阻了去路,心下有些不快起來,面上笑意撕碎,又恢復冷凝。
舟桐見自家主子四周散出的冷氣越來越重,趕忙上前去,對煙嵐使眼色,讓她將自家主子帶過去。
“公主殿下,我二殿下不喜與不熟之人相談,還望見諒。”
阮雲夢哪裡受過這般冷遇?自小到大,誰人不是對自己畢恭畢敬?便是自己那些兄弟姐妹,也斷是沒對自己使過臉色。
未想竟是在司景笙這栽了面子。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破木偶,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都不願給我看看?”
她原想自己說話都到了這份上,他便是顧著兩家長輩,也該給自己點面子。
未想,對方根本不願理她,話未說完,便已經抽身離開,端是半點餘光也未留給自己。
“公主…………”
煙嵐看著自家公主一而再再而三被冷面相對,怕她受不住,正想出聲安慰。
未想阮雲夢卻是半點不見憤怒。
“好,好的很!我記住你了。”
這數千年光景裡,她是第一個讓自己吃癟的,雖是心底有些受挫,湧入更多的卻是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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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寢殿坐定未久,司晟便趕過來責問他。
“讓我落了面子,你可是開心得很!”
司晟滿面怒容,手指抖擻。
“我什麼意思?敢問父親,你又是什麼意思?騙我說你患了疾,結果人卻是生龍活虎的很。”
“千方百計將我騙來,恐怕便是為了借聯姻之便,能再給你開開疆土。你將母親利用完,現在又要將我最後一點價值也給榨乾?!”
司景笙將手中木偶遞給舟桐,站起身看眼前這個已經顯出老態的男人,語氣咄咄逼人。
司晟被他嗆得往後倒了兩步這才勉強立住腳。
“你聽誰說的?我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利用你母后。此次將你騙回,的確是想讓你同靈狐一族長公主聯姻,但決計不是借你去拓我疆土。你若是能同那長公主結成連理,對你日後上位,幫助不是一星半點。這些,她能給你?”
司晟口中的她,便是易茗茶。
司景笙眸光冷凝,唇邊劃司譏諷,長看了司晟一眼,便就甩袖離開。
“這王位,我坐的上,便就有能力護住,用女子勢力來壯大自己,我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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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來,別過來。啊啊啊啊!!!!我求求你!!!別過來!”
只一盞油燈照光的房中,靈犀公主縮瑟於一角,雙臂抱膝,瑟瑟發抖。她通身衣服已成布條,勉強遮住傷痕累累肌膚。因著情緒不甚穩定,魂體有些煥然。
頭髮凌亂,髮間釵飾已經悉數失掉。唇邊一處淤青格外明顯,襯著她青白臉色和眼角血淚,可怖又無助。
易茗茶手中捏著一根綠柄燈籠,輕輕推開房內,隨厲行衍他們一起踏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