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你便這麼不想見我嗎?”
司景笙牽著易茗茶的手微微收緊,聲音中帶些明顯的受傷。
易茗茶一時被他這份受傷觸動心絃,心中苦澀開始氾濫,主動回握他略顯冰涼的手。“不,不是的,我怎會不想………”
轉身過去,面上的男人笑意溫朗,如清風皓月,入人心神,哪見半點悲慼?
“南州說的沒錯,女子當真是口是心非。對嗎?茶茶。”
易茗茶一口悶血憋在心中出不得,被司景笙握緊的手也憋不出來,越想便是越生氣,一氣之下,一口咬上他的頸脖。
雖是生氣,但牙齒觸及司景笙面板之時,還是沒捨得使勁兒,怕他出了血,只淺淺用了一點力氣。
“嘶——”
司景笙的一聲吸氣讓易茗茶心中一抖,嘴上依舊是強硬,“活該,誰讓你騙我。”
脖子上一排牙印被埋在口水中,有一處已經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流淌出的濃厚鮮血與口水混在一起,沖淡了顏色。
“出血了,茶茶,我疼………”
易茗茶向來最是難以抵擋撒嬌這種手段,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更莫說是司景笙這種本身自帶光環,姿貌無雙的男人。
“痛呀,我來給你吹吹。”眼前的男人微揚著面,眸中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輕而易舉的易茗茶的心疼。
“你是在作甚?不是要給這傢伙點懲罰嗎?不過是小小的露出一點脆弱,你就受不了了?不能慣著他!”
心中有隻捏著叉的小人兒叉著腰,語氣堅定。
“可是你看他這幅模樣,再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定然不會不動容,快,去給他清理一下。”
另外一隻白衣小人兒手中捧著一顆紅心,語氣溫柔,眸中滿是擔憂。
“聽我的!”“不行,你看他眼神,好可憐,聽我的好不好。”“聽我的!”“聽我的。”“我的!”“我吧。”“我!!!”“我。”
“吵死了!把脖子伸過來,我給你擦擦。”
易茗茶臭著一張臉,將司景笙拽過來,掏出手絹將上面口水擦去,小心避開咬出來的傷口。“我都沒使勁兒,怎麼還會給咬破了?一個大男人,肌膚這般嬌弱作甚?”
司景笙不是什麼嬌生慣養出來的公子哥兒,不過是點不痛不癢的小小傷口,同著他以前收那些傷比起來,根本懶得放眼裡。現在這般大肆呼痛,不過是想看看易茗茶為他擔心的樣子罷了。
心愛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只要往前傾一傾,便可吻上她面頰。
“茶茶。”
“作甚?沒見我正忙嗎?”
“沒什麼,只是想喊喊你。”
“司景笙你是不是有病。”
“嗯,一刻不見你便就心緒不安的病。”
“……………………”
“好,好,好!這幅情景,我都快些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見過了。就這般發展下去,慢慢來,循序漸進。公子,好樣的!”
桃妖探了個腦袋在外面,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引得身旁的胖胖和南州一陣惡寒。
“看也看了,爺爺,出去走走消消食吧,你今天吃的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