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放亮，江辰也不去睡了，取了劍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棵大樹，這時候已經是初冬，大樹上的葉子一片片往下飄落，有時候一片連著一片落下，有時候微風一吹，數十片葉子一起落下，當空飛舞。
劍拔出，江辰隨意一劍刺了出去。
輕微的刺穿聲響起，江辰的長劍成了一個串燒，十幾片葉子被刺穿，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和僵硬。
“似乎輕靈了許多。”
閉上眼，江辰回味著剛才那一劍。
一劍刺穿十幾片葉子不算什麼，他很早就能做到，但是其中的過程卻是有區別的，刺穿葉子的霎那，江辰有一種錯覺，彷彿與葉子接觸的不是劍，而是他的身體，他的面板。
“這就是人劍合一境界嗎？”
人劍合一是一個很高的劍道境界，一個劍手，能把劍用的有如臂使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人劍合一要比這更高一個層次，當達到這一境界，人和劍已經成為一體。
當然，人劍合一亦有高低之分，江辰目前不過才堪堪踏入這個門檻，或許等他把虛無劍體修煉到第一層境界，就能徹底掌握這個境界，至於是不是，現在還是未知數。
睜開眼，江辰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越修煉虛無劍體，他越能感覺到這門秘法的玄奧，提升劍道境界只不過是虛無劍體其中一個效果而已，虛無劍體的精髓還是在意念上，人的意念有時候能創造出很多奇蹟，哪怕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當她的意念足夠堅定時，也能做到成年壯漢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就是意念的力量。
“辰哥，不好了，東哥被人打了。”吱嘎，院子門被人快速推開，一個瘦弱少年衝了進來。
江辰望了過去，對方是郭子浩，比他小一歲，從他剛來一氣宗時就很崇拜他，現在也沒有改變。
“耗子，慢慢說，王東怎麼了？”
耗子是郭子浩的外號，至於王東是他的發小，兩人從小玩到大。
“孫劍勝在眾人面前詆譭你，被東哥聽到了，便和他發生了口角，……”郭子浩快速說了一遍經過。
“走。”
提著劍，江辰緊跟在郭子浩身後。
山腰一片寬敞的平地上，大量外宗弟子聚集在那裡，平地中央，一個高大少年踩著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年，少年嘴角流血，一臉倔強。
“孫劍勝，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如果江辰第七氣海沒有破，如果江辰是氣海境九重武者，你敢說他壞話嗎？”
王東吐了一口血，譏諷道。
孫劍勝咧嘴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何況，就算他第七氣海沒有破，現在也未必能成為氣海境九重武者，你以為人人都是顧清源師兄嗎？”
“哼，顧清源算什麼，他只是個顛倒是非的卑鄙小人，一年以前，江辰十劍就能擊敗他。”
說到顧清源，王東一臉氣憤，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和江辰都沒有想到，顧清源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哈哈，江辰十劍擊敗顧清源，看樣子這王東被孫劍勝打傻了，顧清源師兄說過，江辰哪怕在巔峰時期也不是他對手。”
“本來我還有點同情王東，現在看來，這王東就是一個賤骨頭，和江辰是一丘之貉。”
“也不能這麼說，王東畢竟和江辰是發小，幫他說話是正常的。”
“哼，那他也不能誣陷顧清源師兄。”
眾人議論紛紛，矛頭直指王東和江辰。
“你都聽到了吧，你認為誰會相信你？”孫劍勝不屑一笑，接著道：“今天這個苦頭你是吃定了，哪怕江辰來也是如此，不，或許他會陪著你一起吃苦頭，哈哈哈！”
孫劍勝得意大笑。
人群外圍一塊稍高的臺階上，兩個少女站在那裡，一個身穿碧衣，五官精緻，一個貌美如花，氣質靈動。
“柳靈，我們走吧，沒什麼好看的。”瞥了一眼場上的王東，碧青神色淡漠道。
柳靈正要離開，忽的，她有些興奮道：“碧青，江辰來了，有好戲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