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25日，凌晨零點剛過。
一份明碼通電再次觸動了全世界各國軍政要員的敏感神經。
“哇嘎嘎嘎！小鬼子們，你們準備好了沒？本司令決定於今天凌晨兩點半準時發起攻擊！為了彰顯本司令的英明神武、光明正大，所以特此提醒，千萬要挺起精神別打瞌睡哦！嘎嘎嘎嘎！”
所有收到這份明碼通電的人，第一反應是有人在搞惡作劇，故意噁心東瀛人，順便為pan太平洋艦隊助威。
不過，華北的鬼子們卻是打起了十二萬份精神，嚴密監視著石門城裡城外的一切風吹草動。
至於由鬼子陸軍航空兵和海軍航空兵組成的空中打擊兵團，卻沒把這份通電當回事。他們不具備夜間起飛作戰的能力，自然也不會認為敵方的戰機有這種本事在凌晨發動攻擊。
當然了，防守各個機場的警衛部隊則是一個個如臨大敵，生怕有人從地面突擊來襲擊機場。
時間一分一秒地悄悄溜過。
南京，憩廬。
老蔣的書房裡燈光通明透亮。
戴雨濃算是目前國民政府一眾官員中唯一一個跟程功打交道打得最多的人，對於程功的行事風格多少還是摸出了一點點。
在收到凌晨發出的那份明碼電報後，戴雨濃第一時間驅車趕抵憩廬，非常肯定地告訴老蔣，這份通電絕對不是什麼惡作劇，而是程功吹響的戰鬥號角。
看著前方的落地座鐘指鍾一點一點地挪向兩點半，老蔣忽然出聲問道：“雨濃，我那個結拜兄弟真會在兩點半準時發動進攻？他是真有這個膽大妄為的本事，還是兵不厭詐，有意想讓小鬼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校長，最多兩點三十五分，就能知道結果。”戴雨濃顯得胸有成竹地說道：“軍統潛伏在華北的各個行動小組都在嚴陣以待，只要聽到有動靜，就會第一時間發來電報。”
夜沉如墨，伸手難見五指。
北風呼嘯，寒氣襲人。
三艘被程功改為夜間轟炸機的運輸飛機，有如三條來自地獄深處的幽靈，無聲無息地懸停在北平南苑機場、天津東局子機場、錦州機場上空三千米高度。
早在將那幾艘交通艇當運輸機使用的時候，程功就琢磨過有沒有可能將這幾艘交通艇改裝一下當夜間轟炸機使用。主基地主控智腦經過計算分析後，給出了準確的答案和具體的改裝方案。
程功自然是大喜過望，立即劃出三艘交通艇立馬進行改裝。
經過兩個多月的改裝和準備，每架可塔載近萬噸各型航空炸彈，並且是全自動智慧操控的三架超級轟炸機新鮮出籠。
這三架超級轟炸飛般改裝完後，程功就尋思著要找個地方試試它們的威力。只是一時之間還沒找到合適的目標。這次既然是小鬼子主動作死，程功當然不會跟他們講客氣。
不過，考慮到也不能把小鬼子炸得太狠了，程功這次沒從阿留申基地帶太多的炸彈，只是每一架裝了兩百噸五十公斤航彈，一百噸凝固汽油彈，一百噸集束炸彈，讓小鬼子們先嚐點甜頭。
躺在豪華舒適的指揮艙內，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程功沒來由地升出一種莫名的寂寞感。
當光桿司令的日子真特麼的太苦逼，太無聊了啊！特麼的連個跟哥們分享勝利的喜歡和快樂的知心人都沒有。
不行！必須儘快結束這種苦逼日子，最起碼本司令身邊也得配幾個美女當機要秘書、生活秘書之類的吧！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只有這樣才配得上哥們現在的身份啊！
“艦長閣下，距離發起進攻時間還有一分鐘！”
入耳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程功長身而起，用力搓了搓臉上有點發酸的肌肉，朝老九右手一揮，沉聲說道：“按預定時間，開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