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大同,第五師團師團指揮部。
板垣徵四郎看著手裡一份接一份的戰損電文,只覺得胸口一陣鬱痛,一口鮮血從喉腔湧出,噴撒在面前的紫檀木書案上。
“師團長!”副官小林原二見狀驚呼一聲,跟著扭頭朝辦公室門口大喊道:“快叫軍醫!師團長吐血了!”
“八嘎!八嘎亞路!該死的pan!天殺的程功!我跟你誓不兩立……卟哧……”
憤怒欲狂的板垣徵四郎又是一口熱血噴在對面雪白的牆上,綻放如一朵朵盛開的櫻花。
“嘩啦!”一聲門框碎裂的震響。
兩名倭軍士兵的屍體被人從門外用力扔進了這間古色古香的書房。
“敵襲!敵……”
一道森冷的寒光劃空而至,小林原二的話還沒喊完,就被一柄三稜軍刺射中咽喉,強大的勁道將他沉重的身體帶起向後飛出兩米多遠,然後深深釘大牆壁上。
一身黑色特種作戰服,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血腥氣味的程功,有如一頭九幽魔神突然出現在這間書房的門口。
“板垣,我剛聽到你喊著要跟我誓不兩立,所以我來了!”程功雙手輕垂著慢慢走了進來,嘴角浮顯出一抹冷酷陰森的笑意,冷冰冰地說道:
“很抱歉,板垣君,我把你這個師團部所有的活口都滅了,現在只剩下你這個光桿師團長了。”
聽著眼前這個惡魔般的年輕人滿嘴流利的東京口音日語,板垣徵四郎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掏書桌抽屜裡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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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一聲槍響。
板垣徵四郎右手剛伸出一半,就覺得右肩膀一陣劇痛,強烈的子彈動能將他的身體帶得向後連退幾步靠在牆上。
程功抬起左手這柄黑色的沙漠之鷹,嘬嘴對著還在冒著輕煙的槍口輕輕吹了吹。
“你們的天皇陛下已經下令,命令在華日軍收縮戰線,為什麼你們關東軍就是不聽呢?”
程功眼裡閃爍著戲虐的神情,像是有點憐憫地望著板垣徵四郎嘆息道:“是不是你們關東軍向來以下克上慣了啊!你們嘴裡整天嚷嚷著天皇聖明,天皇萬歲,可你們真的將你們的昭和天皇放在心裡了?”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板垣徵四郎知道自己今肯定是死定了,但他還是有點不甘心,他想弄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強大敵人,其背後究竟是哪個國家的哪個組織。
“當然是中國人!”程功抬腳將地上翻倒著的一把高背太師椅踩起擺正,然後看似隨意地一屁股坐下來。
“不過我這個中國人不久前剛跟你們的裕仁陛下談成了一筆大買賣。”程功笑眯眯地瞅著板垣徵四郎,悠悠地說道:“想知道這是筆什麼生意嗎?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的天皇親自談這筆生意嗎?”
板垣徵四郎緩緩閉了雙眼,任由肩頭傷口流出的鮮血沿著手臂順著手指尖朝地下一滴滴滴落。
“因為我精心為你們東瀛人量身定製了一個‘一億玉碎’的偉大計劃!”程功的笑容突然變得極為殘酷,聲音陰冷得宛若來自九幽地犾的陰風:
“為了這個計劃,我必須要先讓你們東瀛的軍事實力變得非常強大,我要讓你們的海軍聯合艦隊成為真正的無敵艦隊!為此,我專門為給你們的天皇陛下送了一份大禮。
很明顯,你們的天皇陛下對我的這份大禮很滿意,光是定金就我拿了二十噸黃金!整整二十噸黃金啊!堆在一起真是一座非常養眼的金山。我可以非常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這麼多年從華夏大地搜刮到的所有金銀財寶,都將拿來送給我為這份大禮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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