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都已經譯完了,你怎麼還愁眉不展的?道法老頭給了你十天的時間,現在一天還不到,如果是你明天就將譯完的秘籍拿去給他,你猜他會不會被嚇得直接圓寂?”
“別別別!我可是指望著師父長命百歲~否則就憑那幾頭豺狼虎豹,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我雖然一心找死,但也不想死得那麼慘烈。”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梁清子看著眼前的兩份秘籍,搖了搖頭。
“若是我明天交出去,未免太落人口實了。四師兄和五師兄本來就懷疑玄巖洞的事情是我故意而為,若是我明天就將這譯出的秘籍拿出去,豈不是更加證實了他們的說法?更何況,我並不想讓這份秘籍流出去。”
系統有些驚訝:“喲!剛才還說對秘籍沒有興趣,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變卦了?果然!女人都是善變的!”
梁清子卻突然嚴肅道:“若是這份心法這麼輕易地流傳出去,寫這個秘籍的前輩又為何要將所說的內容加密?書中的世界門派林立,眾人對這秘籍趨之若鶩的,若是流傳出去,必會引起軒然大波。我雖想逃離這世界,卻也不想讓這世界亂在我的手裡。所以無論是保我自己,保這世界,還是保你係統的這條小命,我都不會將完整的秘籍交出去。”
系統沉默了半天,斂去笑意,沉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梁清子起身,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夜晚的風從窗縫滲透進來,絲絲涼意讓梁清子打了個寒顫。
半晌,梁清子才開口說道:“莫不如將這心法分為三個部分,前兩個部分交給師父,至於怎麼處置,就隨便他們吧。但是這最後一部分,卻是一定握在我的手裡。一旦流傳出去,只怕整個武林都會為止震盪。”
第二天開始,梁清子便開始閉門不出,明面上展現出一副專心致志譯秘籍的模樣,卻暗中請九師兄將每日的飯菜放到她的門前。十日內謝絕訪客,不見任何人。外人皆以為梁清子這次是鐵了心要名垂千古,所以拼了命也要來譯這秘籍。因而梁清子雖然不外出,但房門外每天都圍滿了好奇看熱鬧的人。
玄四和玄五表面上裝作渾不在意,暗地裡卻經常去向三位主事師兄打聽梁清子和秘籍的情況,遭到幾次拒絕之後,二人又開始去纏著玄九。玄九不勝其煩,最後索性學起梁清子來徹底閉門,只在每日送飯送菜的時候才繞小道出門。
宋司司和玄六雖然並不相信梁清子能夠真的將秘籍譯出來,但為了以防萬一,這段時間沒少暗地裡的活動。
十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朝一堂兩側分列著十大入室弟子,朝一堂外,三千外門弟子按輩分分別站好,大家都想見證這奇蹟的時刻。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梁清子一襲青衫,手中捧著一個托盤,從遠處穩步走來。托盤上面蓋著一個紅布,微風襲過,將紅布輕輕吹起,有那眼尖的弟子隱隱看到,那托盤上面放著的,是兩本秘籍!
譯出來了?!
梁清子走過三千弟子,站在最前面,卻不上臺階,未入朝一堂。道法聖師雖然開口下令其為玄辯門的副掌門,但是按照規矩,未行掌門禮之前,她還不算是玄辯門的副掌門。她現在還只是玄辯門的十一弟子,是個“不得擅入朝一堂”的外門弟子。
梁清子站定,朝著朝一堂,恭恭敬敬地行下師禮,同時將手中的托盤高高舉起:
“師父,徒兒幸不辱命,已將秘籍譯出。”
道法聖師本就是強壓心中的情緒,雖然他也覺得讓這麼一個小丫頭譯絕世秘籍不太靠譜,但不知為何,潛意識裡他又總是對梁清子充滿了期待。故而當梁清子這句話一出,道法聖師再也顧不上什麼山門規矩了。
“清丫頭!”道法聖師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從尊座快步走下。老大和老二趕緊跟上,一左一右亦步亦趨地跟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