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唐澤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徐百川了。
最後一次見他,那是什麼時候?
對了,是當天,徐百川為陸玄罡謀劃,讓後者進人皇殿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那一次,唐澤讓徐百川無功而返,遭受到了唐澤強而有力的一次反擊。
自此之後,好像就沒有見過徐百川了。
即使是杜開山等人截殺唐澤,返回靈院後,唐澤都沒有去見徐百川,沒那個必要。
但今天,必須要見上一見。
連楊雨農老人為了人界大局,都可以先放下心中的痛苦,你徐百川,算什麼東西?
山中深處,強大的至尊封印籠罩下,徐百川雖然還有一定的活動空間,卻也不過是大了一些的牢籠罷了。
對於一個野心勃勃之人而言,這就已經是一種生不如死。
今天,唐澤要給他更大的生不如死。
唐澤到來,無疑令這處至尊封印之地,多了幾分鮮活的光彩。
徐百川微眯著眼睛,道:“親自到來,這是想看老夫如今下場是何等的淒涼,還是想宣告你自己的得意?”
饒是他已經接受了一切,承認自己的失敗,從此,安心蟄伏於此,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見到唐澤的瞬間,徐百川的心,再難如水一般的清靜。
這個少年,即使今時今日在自己面前,也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只要伸手,少年就必死無疑。
但就是這個如螻蟻般的少年,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還害得自己從萬眾矚目,到現在的萬眾矚目。
前一個萬眾矚目是高高在上,享受世人的尊崇和敬仰,後一個萬眾矚目卻是過街老鼠,聲名狼藉。
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巨大的落差,徐百川看似平靜,實則,又怎能做到平靜如水?
他只是不願意在他人面前表現出那般兇厲的模樣,從而讓人覺得他在窮途末路之中,可在唐澤面前,他極力想隱忍,也無法很好的隱藏起自己的情緒。
唐澤看著他,輕笑道:“你好大的臉!”
這個話,很不客氣,到了今時今日,也無需客氣,事實上,對於徐百川,唐澤就從未有過客氣的態度。
徐百川眼神微微一冷,漠然道:“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個話,當天在楊雨農面前,他也說過。
唐澤道:“你從來都不是百獸之王,自詡為虎…比喻的不錯,把自己比喻成畜生,你本來就是,也就無所謂比喻與否。”
“放肆!”
徐百川暴喝,強大之勢,如驚濤拍岸般,毫不留情的朝向唐澤鎮壓而去。
曾經為南臨靈院的大長老,執掌邢殿,被視為下一代南臨靈院院長的人選,徐百川的實力當然毋庸置疑,只差一步,他便可成就至尊境。
這是至尊之下的最頂尖人物!
但可惜,就是這一步,徐百川多年來,都始終無法邁的出去。
至尊之下的頂尖強者之威,當然不容小覷,然而,唐澤非但未退,反而主動上前一步,強勢至極的,落在這般強大氣勢的鎮壓之下。
徐百川眼瞳不覺變得更加森冷,進而殺意湧現,於是其勢更加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