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這只是自以為是罷了。
唐澤說道:“前輩,您想的太多了,我有我的倚仗,所以,您不能用片面來和我相比,事實上,若無您堅持到現在,也就不會得到這樣的機會。”
倒不是在安慰樓山城主,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至於對方心有愧疚也好,還是感懷自身的選擇也罷,這都無關重要,畢竟唐澤自己,已從中有大收穫,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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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山城主道:“不管怎麼樣,此番大恩大德,常叔陽沒齒難忘,來日,你若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傳個信過來,常叔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三首惡蛟在旁冷哼了聲,陰陽怪氣的道:“我家公子的身份太過尷尬,常叔陽,你確定以後,你可以在所不辭?”
樓山城主默然了一下,道:“只要不是危及我人界安危之事,其他任何事宜,常叔陽說到做到。”
終究,還是有所保留了一些。
不是危及人界安危之事,這個話,說的相當之重。
如果真要去計較,那都可以認為,樓山城主在話中的表達,其實是對唐澤有些不相信,否則,怎會有這樣的一番話?
不危及人界安危之事,難道覺得,唐澤未來,會危及到人界?
換成其他任何一人,相似的話,就絕對不會說,在唐澤面前說了,三首惡蛟說的對,唐澤的身份,在人界很尷尬。
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樓山城主仍然是避免不了,會想到唐澤父母背叛人界之事。
聽起來,情有可原,誰讓有這樣的一個事實存在?
所以,在這個方面,唐澤甚至都沒有辦法去責怪,還是那句話,在他沒有為父母正名之前,叛徒這個身份,就會一直落在父母身上。
既是如此,你又如何能夠去要求他人可以釋懷?
道理,唐澤都懂,他也沒有心情去怪罪樓山城主,但也沒有了與之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所謂的恩情也好,什麼都好,唐澤也並不在意。
正如他自己所說,此番各取所需罷了,自身已經從中得到了極大好處,樓山城主是否知恩,他並不在乎。
“前輩,耽擱的時間已經不少了,我該回靈院了,告辭!”
“唐澤!”
樓山城主喚住唐澤,說道:“此次之事,太過要緊,我已經上稟到了域主府,應該很快,就會有域主府的強者到來,你此番大功一件,可以…”
唐澤道:“前輩既然已經上稟過,其他的,我就不用參與了,難不成,您會貪了我的功勞不成?”
“我就在靈院,域主府如果有什麼事情找我,也一樣的方便,不需要我專程在這裡等著,前輩,後會有期。”
隨後,唐澤向密室外走去。
待到他離開密室後,三首惡蛟盯著樓山城主,冷漠道:“你的過往,確實讓我佩服,但你做人,的確是很差勁。”
樓山城主沉默了一會,終於還是回應了三首惡蛟一句:“我有我的考量和堅持,這些,你不懂!”
三首惡蛟嗤聲一笑,道:“所謂的考量和堅持,無非就是認為,公子父母曾經背叛了人界,而他身為罪子,你們難免就會用有色眼光去看他,都擔心他有朝一日,會走上父母的老路,如此而已。”
樓山城主不在回應,但他內心中所想的是什麼,很容易猜到。
三首惡蛟譏笑聲再度傳出:“人界絕代雙驕,未來的王者,最終卻背叛了人界,這很諷刺,是不是?”
“然而更加諷刺的卻是,人界上下,自詡人才濟濟,卻一個個的那麼可笑。”
“常叔陽,你說公子父母背叛了人族,我倒是想請問你一句,他們背叛的理由是什麼,而至今為止,有無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確實背叛了人族?”
樓山城主落在別處的視線,慢慢的,移動到了三首惡蛟的身上,一時之間,眼神在不斷變化。
三首惡蛟怪笑的說道:“別這樣看著我,說實話,我也是眾多可笑者中的一個,上述這番話,並非是我說的,是族中長輩們說的,而今,將此話送給你,常叔陽,往後,你…”
“還不走?”
密室外,唐澤的聲音傳來。
聽不出這聲音有任何的波動,但正是因為太過平靜了,反而讓人感到很壓抑。
三首惡蛟不敢遲疑,連忙出了密室,旋即身子縮小無數,進了唐澤衣袖中,而後,唐澤破空而出,掠出城主府,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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