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洛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唐澤,有過明月心關於唐澤的一些描述,見到之後,唐澤本人和明月心描述的相差無幾。
但現在的唐澤,幾乎讓蕭洛圖有些不認識了。
少年原本木訥,神色之中,彷彿藏著永遠都化不開的陰鬱,即便與人相對,也是以沉默居多,這份沉默,更是代表著冷漠。
這是他對人世間最為明顯,也是最為直接的態度。
不然,他還能怎樣?
可此刻,少年臉龐上的和煦笑容,將一切的陰暗都給驅散,他很開心,不是那種偽裝出來的開心。
他對這人世間的冷漠,也因此而減弱了許多。
現在的他看起來,和任何一個平常的少年並無任何兩樣…或許,這才是少年原本的樣子,只是被生活所壓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樣的一幕,蕭洛圖曾在明月心身上也見到過,那時的少女,在提到唐澤時,同樣是變得那麼生動起來,不似往日,看似溫和麵對世間,實則由心的孤獨。
世間兩個孤獨的人能夠相遇,併成為了朋友,蕭洛圖由衷的為而人開心,可同時,也是更加心疼。
他們在這個年紀,本該和其他同齡人一樣,於所在靈院中好好修行,縱然有學子之間的爭鋒,那也是激情飛揚的年代。
可是明月心在出生之後,就揹負起了振興人界的大責任,而唐澤在出生後,就擁有了罪子的身份,他們境遇不同,卻都承受著來自這個世間的巨大壓力。
他們何其的不幸!
但幸好,世間中就有他們兩個人,並且還相遇了。
也許,這是上蒼給予他們的一個補償吧!
“師妹說,她本來要親自過來的,只是要準備破境,而且,如今正值非常時期,院長他老人家也不會放人,就只好我來了。”
“非常時期?”
唐澤看向了蕭洛圖,後者笑了聲,淡淡的寒意湧動著:“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
“不過師妹說,她不能來看你,但會在東淵靈院等你過去看她。”
唐澤當然想去東淵靈院和少女見面,只是現在的他,即使可以外出,也去不了東淵域。
蕭洛圖笑道:“還有不到兩年時間左右,我人界九大靈院,會舉辦一場九院大會,舉辦地就在東淵靈院,唐澤師弟,到時候你能不能去參加,這就看你自己的了。”
唐澤聞言,大喜,旋即正色道:“我一定會去東淵靈院。”
少女說,她在東淵靈院等他,那麼,他就一定會去,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蕭洛圖拍了拍唐澤肩膀,道:“師妹很關心你,對你有太多的期待,甚至為了你,她很強硬的拒絕了許多,到時候的九院大會,你可不能讓她失望。”
“不會的,一定不會!”
唐澤輕輕的道了一聲,旋即又道:“蕭師兄,其實你和我說話,不用那麼拐彎抹角,直話直說,我不會怎樣的。”
蕭洛圖不由得有些尷尬,而後便是惱羞成怒的樣子:“你們就不能不要這麼聰明?或者,故意裝沒聽懂不行嗎?”
這個你們,除了唐澤外,還有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