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老人的目光,嶽書辰道:“安長老,您想知道我為何這樣,應該先了解一下,唐澤師弟是個怎樣的人。”
老人沉吟片刻,示意嶽書辰繼續。
嶽書辰再道:“不過,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大家未必會認可,安長老,前有莊津武,接著是金盛遠,再到嚴峰,狩獵場中,又有趙崖衛等人,甚至還有陸玄罡和孟龍剛等諸位同門,您可以先問問他們。”
老人微微點頭,目光落在山頂的眾多學子身上,道:“你們當中,與唐澤接觸過的,都來說說,那個小傢伙,是個怎樣的人。”
嶽書辰提到了陸玄罡,老人的目光,著重就落在他身上。
老人亦是知曉陸玄罡和唐澤之間的關係,嶽書辰更提過唐澤和陸玄罡在狩獵場中的交鋒,他看著陸玄罡,道:“瞭解到的什麼就說什麼,老夫想知道的是真實。”
也就是在告訴陸玄罡,不要因為諸多因素而添油加醋。
陸玄罡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對唐澤瞭解的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僅我短短的接觸,唐澤此人,性子有些偏執,行事說好聽些是隨心所欲,否則,便是以自我為中心,他尤其不好惹。”
評價倒還算是中肯!
老人笑了笑,笑聲有些玩味:“不好惹,怎麼個不好惹法?”
陸玄罡剛想開口,旁邊的文子隱心神微微一緊,忙道:“其實也不是不好惹,唐澤師弟是人不放我,我不犯人。”
老人又是一笑,道:“這個話,就有些中肯了。”
唐澤不好惹?
的確不好惹,他第一次進狩獵場,包括孟龍剛在內都因他而被淘汰,但事情都有前因後果,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不是嚴峰七人聯手對付唐澤,他又怎會將他們淘汰?
孟龍剛這裡更不用說,堂堂靈院九大頂尖學子之一,居然偷襲初進靈院的學子,著實丟盡了靈院的臉。
如果這樣唐澤都還不還擊,少年的血性,會讓很多人看不起。
如果這都叫不好惹,老人倒是希望這樣不好惹的人多上一些,人界如果都是些軟趴趴的人,又怎會還有希望?
老人心中輕嘆了聲,往日裡的陸玄罡,在聲望上儘管不及文子隱一些,但既然能讓文子隱都與他相交,可見其為人如何。
但如今,卻因唐澤而失態,這份心性還有待歷練,否則,難成大器,也難以成為下代眾學子之首。
“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的?”
老人的視線落向了山腳下,那裡,孟龍剛、嚴峰、趙崖衛等人都在。
迎著老人問詢般的目光,孟龍剛默然了一會後,道:“關於唐澤,弟子無話可說。”
“你們呢?”老人再問。
嚴峰等人更加沉默,事實上,陸玄罡的那一番話之後,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人輕笑了聲,道:“嶽小子,你有什麼要補充的?”
嶽書辰抱拳,肅然道:“其實弟子和唐澤師弟間的交集也並非有太多,他對弟子,也不存在有什麼信任,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弟子看到了更多。”
老人道:“比如呢?”
嶽書辰道:“文師弟說唐澤師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我看來,這是恩怨分明。”
“眾所周知,唐澤師弟揹負罪子的身份,從來在人界大地上,就沒有得到過任何公平,諸多惡意,諸多別有用心,他性子有些偏執,這應該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