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盞茶時間過去,唐澤霍然張開眼睛,看向西北處。
那個方向,天地靈氣格外激盪,隱隱約約間,有凜然、肅殺氣息流動,這必然是有事發生。
而且,唐澤藉助積分榜,去感知陸玄罡等人所在方位時,也正是西北方向。
唐澤眼神微凜,旋即御風而去,目標地,西北方向。
現在的他,當然還沒實力找陸玄罡等人算賬,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也不介意給這些人搗搗亂什麼的。
是否會有這個機會,看自己的把握,先去瞧瞧怎麼回事再說。
在那群山相圍之間,有一方空曠之地,從高空看下去,彷彿那是一處巨大的盆地。
大地上,陸玄罡一群人,面色略微陰沉的看著對面不遠處。
“嶽師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對面人不多,僅有兩人而已,但只是兩個人,便已讓陸玄罡等人分外忌憚,甚至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兩人,是嶽書辰和謝景文。
嶽書辰道:“你和梁放聯手對付唐澤師弟,這不合規矩。”
陸玄罡眼神輕輕一凝,道:“嶽師兄,你這是刻意,要找我麻煩了。”
他不敢說,狩獵場中沒有任何規則可言這句話。
當天,唐澤淘汰了趙崖衛後,陸玄罡親自找來,理由便是,狩獵場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而類似的規矩,並非那一條而已。
陸玄罡和梁放接連出手對付唐澤,正如嶽書辰所說,這也不合規矩。
他二人何等修為境界?尤其陸玄罡,已然觀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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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也可以的話,都不需要嶽書辰出手,謝景文這樣的強者放手而為,這狩獵場中,觀我之下,又有幾個人可以安生?
其實說到底,狩獵場固然沒有規則,過程很慘烈,終究還是有諸多保留,靈院很難做到,將狩獵場改變成外界的你死我活之地。
所以,當天陸玄罡有理由來找唐澤,今天,嶽書辰可以用同樣的理由找過來。
刻意找麻煩也好,又或者其他心思,這些其實已經不重要。
陸玄罡明白了,冷漠道:“嶽師兄,你我之間,素無過節,而我陸家與唐澤之間,他也必須要為此去承擔這個責任。”
話裡話外,便是威脅!
嶽書辰淡淡道:“這個責任,難道要唐澤師弟以命相抵嗎?”
陸玄罡喝道:“他不該抵命嗎?”
嶽書辰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應該與否,你陸玄罡說了不算,陸家同樣說了不算,你若覺得這是應該,大可以找我人界至尊們去申述,而在靈院中,你也必須要守靈院的戒律。”
“或者,陸師弟,你想挑戰靈院規則嗎?”
他不是唐澤,無法切身去感受到唐澤心中的孤苦和悲哀。
身為罪子,這些,都是唐澤需要面對和承受的,談不上對錯,所謂父債子償,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