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何止於此?”
趙崖衛等人被淘汰,這件事情,箇中原因,以客觀的角度去看待,其實早有公允,唐澤或許行事極端了些,但他沒有錯。
陸玄罡站的高,卻在這件事情上看不明,這不是他看不到,而是執意的,將此事的錯,全部放在了唐澤身上。
這份執意,當然不是偏見,而是諸多以往未曾被他人所知曉的私心。
“何至於此?”
陸玄罡冷笑道:“世人皆知,我陸家乃人界名門望族,雖不能與東淵域的明府相比,卻也坐鎮一方,聲名顯赫,然則,現在呢?”
“一夜之間,我陸家自雲端跌落,數千年的心血盡數付諸於流水,文子隱,你問我何至於此,我且問你,難道我不該恨,不該怒?”
文子隱沉吟片刻,道:“事者,人也!所以,有對事不對人之說。”
“楊雨農老人全家戰死,知唐澤後,年邁的他親赴威虎關,他問蒼天,問至尊,問世人,一切所問,皆指事而非人。”
話到此處,他看向陸玄罡,道:“陸兄,叩心自問,你所做這些,當真只是想為陸家要個公道嗎?”
陸玄罡臉色一沉,喝道:“文子隱,你到底想說什麼?”
文子隱道:“我想說的,你心裡其實都明白,陸兄,以你的天賦,與其將希望放在他人身上,為何不自己去努力?”
陸玄罡笑了聲,破空而去。
“文子隱,你我相識數年,本以為,你會是我此生摯友,如今看來,你終究還是不瞭解我,既然如此,你我都好自為之。”
文子隱神色輕變,繼而無聲的苦笑,自己是真的不瞭解你,錯非如此,又怎會到今天,方才知曉你的真正心思?
陸兄,你不是不該恨,只是用錯了方式!
相同的時間中,嚴峰和程心力的恢復速度,終究是快不過唐澤。
那麼,下場便不用多想。
當空間中,血色在瀰漫,當有灰芒無聲無息出現,當燭天,攜帶著驚人凌厲斬向程心力時,當天同趙崖衛一起的六個人,至此,全部都被淘汰。
現在,只剩下了嚴峰。
趙崖衛是第一個,嚴峰是最後一個,唐澤做到了。
看著唐澤向自己走來,嚴峰一聲苦笑,繼而神情中,無盡猙獰湧動。
他卻是不敢和唐澤拼命,卻也不會像程心力那樣,連戰意都提不起來,縱使最終還是免不了被淘汰,那也不該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淘汰,總要做些事情。
不曾想,當唐澤走到他身前時,並未立即動手,而是說了一句話。
“你可以選擇,安然離開狩獵場!”
嚴峰神色大怔,這是什麼意思,唐澤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麼好心了?
他不想接受,可是,內心深處卻拒絕不了。
安然離開,和被趕出去,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亦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真的不能拒絕。
可唐澤,為何對自己這般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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