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血色,慢慢的消散而去,少年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天地中。
少年臉色極端蒼白,身子亦在不住顫抖著,那每一次的抖動,都讓人覺得,他的身體彷彿將要崩潰掉似的。
可見這一次付出的代價之大,他人所無法切身感受的到。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以凝神之境對付通玄境強者,還是同時對付兩大通玄境,即使唐澤因為法則之力和天地自然之力而有的脫胎換骨和實力大進,正常的手段,也不足以去對付。
唯有這樣的極端,才可以阻擊了嚴峰二人。
那麼,付出這般代價也是理所應當,不過今天的唐澤,也完全承受的住這般代價。
只是傷勢而已,都習慣了。
可落在嚴峰和程心力二人眼中的時候,現在的唐澤,和魔神有什麼區別?
他們也實在想象不到,為了對付自己二人,卻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當真值得嗎?
值得嗎?當然值得!
靈院自有規矩,無人可以違背,然則,這一個個的人,以他罪子的身份為藉口,枉顧一切來對付他,唐澤能怎麼辦?
他必須要為此做出足夠的反應,如若不然,未來的麻煩會更大、更多。
嚴峰在靈院中,為什麼有不少人忌憚?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看著二人,唐澤淡漠道:“希望你們恢復的速度能夠快過我,不然今天,你們會被淘汰。”
說完,他便直接在原地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踏進修煉中,絲毫都不擔心,這二人會在這個時候暴起傷人。
如果他們真有這份膽魄,唐澤自會讓二人知曉,想做事,光憑膽魄還遠遠不夠。
嚴峰和程心力對視了一眼,各自眼中,皆有苦澀流露。
和唐澤比傷勢恢復的速度?
如今,誰人不知唐澤的肉身強悍?
程心力沉默片刻,冷聲道:“嚴峰,通知其他人,現在的唐澤,已是窮途之末,我們完全可以效仿他的法子,將他趕出狩獵場。”
唐澤其實並不難對付,之所以他可以這般囂張、瘋狂,是因為他在狩獵場中的位置,他人無法捕捉的到,這才能讓唐澤每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都是全盛的狀態。
今天,唐澤受傷了,傷勢還極重,而他們二人也在這裡,捕捉不到唐澤的位置,難道還找不到自己二人嗎?
只要來人了,唐澤插翅難逃。
到時候,趙崖衛等人是怎麼被淘汰的,唐澤會自食這個惡果。
嚴峰神色有所意動,倘若真的有人儘快趕來,那或許,程心力所說的就會成為事實。
腦海中念頭飛快掠過時,嚴峰看了眼正在修煉中的唐澤,不知為何,剛剛出現的幾許神采,頃刻間後便消失不見。
旋即,他搖了搖頭,道:“認命吧!”
程心力眼瞳一寒,冷聲道:“自認是瘋子,原來,膽子是這般的小。”
嚴峰聞言,眼中含著冷煞之氣,怪笑道:“我膽子或許確實不大,可惜先前的你,也實在讓人不會再有絲毫的期待。”
不戰而逃,好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