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認真的問道:“你確定,你叫陸玄罡,而不叫陸白痴?”
“唐澤!”
“我說錯了?”
唐澤道:“按照你的說法,我沒事便好,過去的,便當成沒發生,我淘汰他,便是行事心狠手辣,不顧同門之情,他們七人聯手來對付我,這就合情合理了?”
身為罪子,應該有自知之明,他人無論如何對你,這都理所應當,這是身為罪子應該承擔起的代價。
可是這個話,現在、以後,都無人可以說,至少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絕不敢說。
陸玄罡道:“沒有合情合理之說,但是現在,你安然無事,那為何,不能念在同門的份上,對他網開一面?”
唐澤哈哈大笑:“好一個同門之情!”
笑聲中,他放在顧洋肩膀上的手,陡然間靈元暴湧而出。
至今傷勢都還沒有恢復的顧洋,又如何能受得住這樣強大的靈元?
唐澤微微彎腰低身看著顧洋,問道:“你的分值沒了,這就要離開了,這一場狩獵,你並沒有多少收穫,機會就這樣失去了,你會恨我嗎?”
顧洋眼睛在冒火,即便重傷,仍然咬牙切齒,聲如驚厲的鬼:“我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
身上的痛,精神上的折磨,眾目睽睽之下,連陸玄罡都來了,自己還是被淘汰了,有一份屈辱,更有一份不甘,哪怕這個話不該這樣說,還是脫口而出。
唐澤聞言,又是大聲一笑:“好一個同門之情!”
相同的話,相同的意思。
他看著陸玄罡,笑聲不斷:“我殺你全家,但沒殺成,你全家仍然好好的,所以,看在我們同門的份上,你便不能找我報仇,只能既往不咎,依然同門之禮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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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罡,你若做的到,我便承認我錯了。”
“法則在上,陸玄罡,你可敢發誓?”
陸玄罡會不會發誓還不知道,他自認還算有涵養,現在,雙眼中,已然浮現了一抹猙獰,好一個唐澤,還真敢說啊!
唐澤斂去笑容,面向眾人,抱拳,道:“如此,我請問諸位,我何錯之有,或者,錯在何處?”
無人回一聲,全場靜默!
陸玄罡說,讓唐澤少一些計較,多一些擔待,顧洋卻說,恨不得,將唐澤大卸八塊,這裡,已經沒有同門之情。
如果說顧洋被這般淘汰,心中有恨人之常情,也怪不得他不顧同門之情,那麼,當天,他們七人聯手對付唐澤的時候,難道就可以要求唐澤心中不要有恨?
沒有這樣的說法,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既然他人都可以,唐澤又為何不可以,這是哪裡定的規矩?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所有事端,所有指責,無非兩個字,罪子!
如果唐澤不是罪子,在這靈院之地,誰人敢這般來針對他,又有誰敢不分對錯的來橫加指責?
沒有人敢!
但可惜,世間中沒有如果之說,唐澤就是罪子。
那麼,這所有對的、錯的,但凡與他有關,都會落在他身上,而不需要他的解釋,更加不用在意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