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拿不出來!”
唐澤厲聲喝道:“那天下人,就在今晚,給我父母,給我唐澤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請這位至尊現身!”
“轟!”
一字一句,猶若神通,彷彿法則,直上雲端,驚了夜色,散了黑暗,於天際之上,滾滾而行。
這是少年的堅決,這亦是少年的態度。
說他父母是叛徒,可以,拿出證據來,證據呢?
一時間,彷彿散去的夜色,都在此刻直接被禁錮,時間被定格,眾生不在有呼吸,這片空間,變得無比的安靜,靜得好像這個世界,重歸了混沌中。
也許少年是在狡辯,然則,核心、關鍵,證據呢?
當年那一戰,人族強者全部戰死,只有唐澤父母安然離開,此後不久,就傳出了叛族之說,然後至今時今日,沒有證據,沒有解釋,沒有審判,沒有真相,就這樣坐實了叛族的罪名。
就算世人對此事堅信無比,但今天,唐澤要證據,他此舉,難道錯了嗎?
自他出生之後,就揹負著罪子的身份,多年來,遭受過多少不公與惡意,為此,他要一份真憑實據,這也理所應當。
大義也好,卑鄙也罷,既然在講道理,那就不能顛倒黑白。
安靜許久後的空間,突然有笑聲響起,笑聲來自烏肖任:“唐澤,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過往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唐澤也笑了聲,那是譏笑。
沒有證據,連至尊強者無法證明的事情,也能算是事實,滑天下之大稽。
烏肖任不在意唐澤的態度,更加不在意所謂的真相到底是怎樣,證據他沒有,唐澤同樣也沒有,那麼,世間如何傳聞,事實便是如何,你不服,可以,你有本事,就讓至尊出面為你父母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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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你便是罪子,既然是罪子,那就繼續去受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一切。
“功必賞,過必罰,你父母之過,便由你來承擔。”
唐澤道:“我這十多年來,所受…”
烏肖任喝道:“這還不夠!”
與當年的人界慘敗,三大至尊隕落,以及眾多強者之死相比,十多年來的不公、排斥、惡意,這仍然不足以去彌補那一場背叛。
你唐澤,並非無辜者!
唐澤緩緩向前一步,道:“既然不夠,你待如何?”
他進了一步,烏肖任不知為何,竟退了一步,好像是受不住唐澤之勢而不得不退。
唐澤平靜至極,哪裡來的氣勢散發?
那只是因為,唐澤的問。
烏肖任想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趕唐澤離開南臨靈院,相信,有很多人都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如果可以,真不介意拿下唐澤,將他永囚地底深處,讓他永不見天日。
然則,也只敢這樣想而已,無人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