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莊津武,想必你也是知道了,三月的新生期之後,你將會面臨著三場挑戰,以此來決斷這方洞天福地的最終歸屬。”
話到此處,自夜色中走來的莊津武笑了聲,道:“你第一場挑戰的對手,就是我!”
面對一位絕代天驕,無論是誰,心中都會有一份忌憚,因為此等天驕的未來太過無限,若是做不到將之碾壓在原地不動,今天的挑釁,在未來都會如數奉還。
所以,面對絕對天驕時,他人行事,向來都很慎重。
但唐澤是例外,他有太多的侷限性,他在人界的成長之路上,存在著太多的坎坷和艱難,他的未來,無法與其他絕代天驕那般令人無法預料。
如此,挑釁唐澤的壓力,相應的就會減弱許多。
而即便是別的絕代天驕,明月心除外,其他任何一人在當下這個時候,威懾力都還沒有這麼大。
初入靈院,初來乍到,這靈院之地,可不是學院所能相提並論的。
他們這些學子,哪怕是普通學子,如今都也有資格,面對這些絕代天驕時,能有一份高高在上的指點。
莊津武如此自得,這就是原因。
唐澤目視著前方,深更半夜的前來,只是為了告知自己這件事?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莊津武前來,眾人到來,目的簡單的很,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老生欺負新生,這算是各個靈院、學院的老傳統了,並不讓人意外,來的這麼快,顯然也是因為唐澤的獨特身份。
錯非如此,以他絕代天驕之名,絕代學子之列,老生們也會來,不會是今晚,動靜也不會這麼大。
夜色中人影綽綽,何止數十上百人?
眼見唐澤沉默不語,莊津武不覺悠然一笑,道:“唐澤師弟,不要覺得我們來的很唐突,事實上,是大家都想親眼見一見,畢竟絕代天驕,這些年來,屬實是少見。”
唐澤道:“現在也見到了,諸位師兄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回吧!”
他可沒時間,過多的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面,有話說話,有事講事,別拐彎抹角的。
莊津武道:“唐澤師弟,你這是打算,逐客了嗎?這可不好。”
唐澤笑了笑,走廊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暗中。
莊津武眉頭輕輕一皺,道:“唐澤師弟,諸多師兄深夜前來,招呼都不打一聲,有些囂張了吧?”
黑暗無聲,唐澤沒理會。
莊津武笑聲傳出:“我等前來,本想領教一番,你如此做派,所謂的絕代天驕,原來是無膽鼠輩,既然是這樣,三月之後的挑戰也就沒必要進行了,唐澤,現在就讓出此洞天福地,免得眾目睽睽之下,你有更多的羞辱。”
唐澤終於再度出聲,道:“靈院規則,新生三月期間,不得被打擾。”
“我為絕代之列,不論靈院,還是南臨域任何一地,任何人敢在規則之外對付我,死!”
遠處夜色中,眾多人影震了一下。
莊津武面色更是有所變化,不過,既然會來,對此當然就有準備。
“按照規則,三月之內,的確是不能過多打擾你,但我等前來,只想領教一下絕代天驕的風範,這在規則之內。”
“既然規則之中,唐澤,你避無可避。”
“與其像老鼠一樣躲著,還不如堂堂正正來面對,如此即便是輸了,也能搏個好名聲,當然,你要願意躲著,我們也拿你沒辦法,不過今晚之後,我相信,會有更多的同門過來,屆時,事情鬧大了,你怕是不好收場。”
這還真是,得寸進尺啊!
“咚!”
走廊下的黑暗中,好似一道驚雷之聲響徹,幽芒破空而出,最後,落在了莊津武身前的空中,黑色鐵塔巍然而立,強大的氣息,震盪著空間不斷顫著。
鐵塔後方,便是那方湖泊!
太虛鎮魔塔,神器!
縱使莊津武為靈院老生,神器級別之物,對他而言,也是一種渴望,而在神器面前,他也未必能夠毫髮無傷的闖過去。
盯著鐵塔片刻,莊津武冷然道:“這是打算,讓我等知難而退嗎?”
不等唐澤回答,莊津武再度出聲,那聲音中,已然是充斥著諸多惡意。
“唐澤,來之前,我聽說過,你父唐明申當年初進靈院時,意氣風發,豪氣驚天,至少在當時,令無數人為之敬佩,可惜,他卻太不自重,與你母親雙雙背叛了我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