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更狂,夜雨更急!
伴隨著那一個殺字落下,破廟小小的殿宇之中,捲起無數殺機。
宋掌櫃率先出手,他平日裡好像真是一家店鋪的掌櫃,手中出現毛筆,筆端重重的劃過虛空,一根根毫毛宛如蜘蛛網般噴發而出,遮天蔽日般的朝向唐澤籠罩過去。
每根毫毛都如鐵絲,泛著森冷的光。
漫天毫毛激射時,四方的幾個夥計各自手中的鐵爪飛射而出,落向唐澤的雙腿。
配合的真默契,上下、四方,皆不給唐澤絲毫的退路。
唐澤神情未曾有絲毫變化,視線也始終落在吳化遠身上,殺手固然危險,為兒子報仇的父親更加危險。
漫天毫毛落下,道道鐵爪到來,唐澤周身,陡然間耀眼光華席捲而出,一陣霸烈的鋒銳氣息,浩浩蕩蕩的向四面八方暴湧過去。
“咚!”
空間都在震盪,吳化遠眼瞳忍不住緊縮了下。
到現在,他方才明白,原來唐澤和兒子吳凌對決的時候還有保留,難怪膽子這麼大,猜到自己會找來報仇,還敢特地的給機會。
吳化遠忍不住在嫉妒,和吳凌一樣的嫉妒。
都說唐澤是罪子,受盡世間的不公和屈辱,可不要忘記了他父母是什麼人。
那是曾經這諸天萬界之中,已站在了巔峰的人物。
即便當年事變,唐澤母親身死,其父親聽說好像也是被廢了修為,從此餘生潦倒,與酒為伴,但那武道經驗,及其所擁有的東西,隨隨便便傳授下唐澤,那都不會是南元學院的教導可以相比的。
不說戰法這些,這一道耀眼光華所折射出來的攝人之勢,別說他吳家了,南元學院都拿不出來。
他好不容易才給兒子搞了件靈器,這靈器和唐澤的相比,簡直就是個笑話。
耀眼光華席捲而過,無論是鐵絲般的毫毛,還是那幾件鐵爪,均在頃刻之間,好似被烈火灼燒了,有著消融掉的跡象。
還沒等這些人吃驚,他們眼中的唐澤,整個人虛化了下來,霎時後,宋掌櫃眼瞳驀然一縮,想都是不曾多想,手中鐵筆狠狠的揮向前方空間,其自身則是暴退。
“咚!”
前方空間劇烈震盪,然後,少年的身影從中出現,氣息平穩,臉色平靜的不起絲毫波瀾。
眾人不由失聲,怎麼可能?
既然接了這單生意,關於唐澤的實力,就必然有所瞭解,吳化遠也想殺唐澤,自是不會提供虛假的訊息。
身為殺手,一切以完成任務為首要目的,過程不重要,只在乎結果,所以,先選擇了下藥。
他們也並沒有覺得自個兒很了不起,不認為他們的藥,就一定可以毒倒唐澤,可是,藥性已經散發,為何在唐澤這裡,一點事情都沒有?
唐澤破空去,目標還是宋掌櫃,大概是擒賊先擒王的意思。
宋掌櫃再度後退,與此同時,手中鐵筆重重一震,筆身陡然變長,鐵筆化成了鐵槍般的模樣,一槍掠出,穿透空間而過。
四方的幾個夥計亦是以最快的速度欺身而來,他們很清楚,唐澤如此速度,倘若不限制住,那會很容易被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