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有所意外的看了明月心一眼,他印象中的女兒,自小就沉穩,遇事沉著冷靜,現在竟有幾分緊張。
他知道女兒派這位老人去做什麼,那也就是說,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少年,竟讓自己的女兒有這般變化,實在難得的很啊!
想到此處,中年人又是嘆了聲,唐明申!
“唐澤出事了!”
木老簡短的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聽完,明月心黛眉輕揚,道:“您是說,三天時間,唐澤性情就如此大變了?”
“這三天中,到底發生什麼了?”
木老沉聲道:“唐澤之父,唐明申走了。”
中年人立即問道:“走了,這是什麼意思?”
木老道:“應該是,殉情!”
“殉情?”
“是,殉情!”
中年人臉龐上,浮現出太多的複雜,最終,化成一聲感慨:“唐明申他,終於還是走了這一步。”
明月心美眸中,現出一抹關切之色。
父子二人相依為命,不論遭受多少不公,唐澤也始終還有個依靠,而今,父親走了,唐澤的心,還能在何處安放?
“他現在,還好嗎?”
木老有所遲疑,最後還是如實稟告:“唐澤說,他想通了一件事,人族需要他,想要他的天賦為人族效力,既是如此,又何必如以往那般,對這人間唯唯諾諾?而現在,他已心無羈絆。”
中年人聞言,眼瞳之中,淡淡精芒湧現。
當一個人,心中再無任何羈絆時,這個人,就會因此變得極其危險。
說唐澤性情已大變,此話不假。
明月心倒是對此未曾有太多在意,又問:“他還說了什麼?”
木老道:“他問,人界大地上,他何時才能隨心。”
明月心情不自禁的笑了:“是啊,我何時才能隨心?爹,我去看看唐澤。”
這怎麼還想一出是一出了?
中年人忙道:“唐澤應該去參加靈院考核了,等你趕過去也未必能見的到他,還是靈院考核結束後,你再找個時間。”
木老也是說道:“柳相文很不錯,唐澤的心情並沒有那麼差,少主,你不用擔心。”
明月心道:“正是因為柳相文,我才更加擔心。”
因為柳相文和她一樣,哪怕有一份包容和善意,卻都不純粹。
對唐澤而言,這儘管是無比的珍惜,可每每想到此處,會讓他的心更痛。
天地之大,人界之廣,他連一份最基本,最簡單的相處都找不到,你讓他如何能好?
中年人無奈的笑了笑,道:“心兒,你何至於如此?”
從小到大,從明府到東淵域,從人界到諸天萬界,女兒一直做的事情,便是讀書、修行、歷練,除此外,再無其他。
為何唐澤,可以動搖了她的心意?
明月心道:“世間難得有兩個孤獨人,而且還相遇了,我如何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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