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看著兩個心腹。
能說他們錯嗎？
他們確實是沒有按照約定把人帶回來，甚至還讓這一次損傷極其慘重。
要嚴厲懲罰嗎？
可是我好像也不夠格，敵人太強大，誰也沒有預料到史安會走那一條路。
也沒有預料到史思明打算繞後，造成這一場悲劇的並不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他當初的決定。
若真要細算起來，身為決策者的他，才要擔任大部分的責任。
是他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導致悲劇的發生。
烈日之下，他們形成了一個特殊的三角。
小心翼翼打量的視線，三人都有所察覺，他們沒有去看去，看這視線是從哪來去看這視線的主人是誰。
“起來吧，若真的要算，誰有罪，真正有罪的那個人是我，是我，做出了這樣子的決定，或許當初不把那些人遷移出去，留下來，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主公！”
“主公！”
兩人異口同聲，在他們身上李航看到了一絲的慌亂，似乎覺得他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他們，有些草率的。
而更讓他們猜忌，是不是他們已經失去了李航的信任？
李航並沒有讀心術，不知這兩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但多年來的相處，靠著這麼多年來生出的默契，他還是隱約察覺有些不對。
“我此言非假，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儘量挽回，降低損失，現在裡裡外外的情況非常的不好，就不算是責罰了你們，對所有的事情都毫無益處。”
李航停頓片刻，此言有些偏頗，院中中並非空無一人，還有其他下人在。
“等所有事情都安定起來，這些賬再一一清算，到時候屬於你們的懲罰都不會少。”
就連他，也該懲罰。
他要給那些死在山上的家屬們一個交代。
李航在心中默唸。
“行了，你們都起來先回去休息，這幾天辛苦你了，徐達和司受在外邊兒支援，這兩日一直沒有傳信回來，恐怕他們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文達公已經出去請外援，史安和王灝損失慘重，必定會回到它們主子身邊彙報情況。”
“你們想一想能不能在這其中做些手腳，小博安思順和史思明之間的關係。”
李航說完轉身回了房間，留下李晨淵和夏左二人。
他二人面面相覷，隨後夏左開口：“上將軍要回去歇息嗎？若是不回去可否去我那裡坐一坐？”
看出他心底的想法，李晨淵點了點頭：“到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心情休息，既然你邀請，那就去你那邊坐一坐你好好商量商量主公交給我們的任務，丁夫人的情況一天不好轉，我這心一天都放不下來。”
“上將軍，請。”
下次我把李晨淵帶回自己的住處，他住的地方離李航非常的近，畢竟他是他的親兵，原本的一些瑣碎事情，他們兄弟倆都要上手做。
只不過後來汝陰需要的人才越多，他們兄弟倆也一直在外行走，這伺候人的事情就耽擱了下來，李航身邊又提拔了兩個機靈的小廝。
他們住的近的習慣一直都沒有改變，就是為了防止這其中發生什麼意外，他們改變住處後沒有辦法及時支援。
夏左和夏良有幸分的各自一間房子，往日裡也有丫鬟送洗漱的水，有些時候他們兩個人還會去李府裡的丫鬟幫忙打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