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面色不改,似乎對於這樣的提議已經習以為常。
足以可見李輔國往日裡的作風。
眾人都在為戰前而做足了準備,史思明收到李輔國派來的使者,得知他是來催促他們,讓他們行軍速度快些,史思明前腳嘴上答應,等人離開,臉徹底垮下,趁著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一腳踹倒一旁的案桌,神色陰沉,“李輔國,那個孫子憑什麼命令我!”
在他身邊的人面色如常,甚至還有人上前把案桌扶起,史思明的軍師寬慰道:“主公不必動怒,李輔國打的什麼主意,我們都知道,何必讓那等小人得逞,如今是他有求於我們,自然是不必受其限制,我們去的慢些又如何。”
史思明自然是知道這個理,但是他依舊心中不爽,不爽李輔國的態度,更加不爽李航的阻撓。
若不是此人,這天下早已經成為他的天下,何苦如今戰事焦灼,進一步問鼎阻礙重重。
謀士顯然是知道史思明在想些什麼,垂眸上前一步,繼續寬慰:“主公何必生氣,到頭來還是氣壞了自己。”
“如今我們與李輔國聯手,汝陰自然是不足為懼,待我軍攻入城中,必能活捉那李航,到時候主公想要如何就能如何。”
史思明聞言,心中鬱氣消散不少,心情舒暢自然是不和李輔國計較。
“傳我命令,派一隊人馬快馬加鞭支援李輔國,至於咱們,繞後趕往汝陰,切斷李航後路。”
“諾!”
史思明打定主意偷襲,正面交給李輔國,哪怕李輔國心中不悅,他也絲毫不懼,邊軍早年間的威名顯赫,但多年來的安逸,和內耗早已經讓邊軍的軍心散了一大半。
一個軍心散去一大半的邊軍早已經不足為懼。
否則,李輔國也不會派人來催促,讓他儘快趕往汝陰。
正當世人都是李亨那個傻子,任由他玩弄於鼓掌之中?簡直就是笑話。
史思明在營帳中休息一晚上,翌日收拾妥當,這才上嗎拔營,他走在前方,拔出腰間佩劍,對身後的兒郎們高聲大喊道:“全軍急速前進,攻下汝陰,活捉李子美!劍指長安,這天下將會是我們的天下!”
“活捉李子美!劍指長安!”
“活捉李子美!劍指長安!”
歡呼聲不停響起,如浪濤般,從上之下,所有人心中充滿戰意。
“出發!”
史思明走在前方,順著他往後,是他的兒子連襟,再往後是心腹,心腹身後是他的兵馬。
黑壓壓的大軍,急速前行,地面顫動,隔著十幾裡空氣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不平靜。
汝陰。
李航正在用著午飯,在他面前是積滿了各樣的公務和訊息。
夏良快步進門,看到李航正在用膳,猶豫片刻正要退出去,聽到動靜的李航抬起頭,對其道:“李輔國的人又有行動了?”
見已經驚動主公,夏良也就沒再改道朝他走去的同時,開口回道:“是,這已經是第四次了,當我們的人徹底壓制,那些人丟盔棄甲的跑了。”
說來也很煩人,李輔國知道他們對內的手腕一直都不算太狠,因此一旦被壓制,那些人都會丟盔棄甲而逃。
他們想追出去,但是又恐有詐,歷經兩次偷襲,他們是追出去,路上埋伏,他們的損失也不小。
這種自損八百傷一千的做法,實在是惱人,李輔國不珍惜手底下計程車兵,不代表他們不珍惜。
這般打法畏手畏腳,讓好不容易凝聚起來計程車氣在渙散。
李航緊蹙眉頭,這種打法確實是煩人。
不過夏良不會因為這件事來,轉頭問:“你來是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