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州城是孫楊打下來的,而孫楊這個傢伙,只管打,至於別的,他也是顧不上。
所以在孫楊這邊,只有幾條簡單的軍令,不許擾民,至於別的什麼安民之內的,孫楊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讓軍隊治理地方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就更加不會提起這個。
再這樣一個情況下,趙浪過來了。
他坐著牛車,來到了豐州城的城門口,這裡的守衛是孫楊留下來駐守的將士。
在驗核過身份之後,孫楊騎著牛車進去了。
首先來到的就是縣衙,之前的那些官員見到了趙浪,一個個的鬆了口氣,開口道,“總算來了!”
他們能不緊張嗎?外面就是汝陰的將士,每個人都是手裡提著刀,感覺就像是把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一樣。
在這個情況下,他們緊張了起來,以至於趙浪的出現,給了他們一種要被審判的感覺,到底是死是活,全等著趙浪發話了。
這種事情,李航沒有硬性規定,都是讓人自己處理,畢竟即便是縣官裡,也有一些好的和不好的,你要有自己的評判標準,拿出自己的尺度來。
趙浪倒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以後我就睡豐城的縣令了,你們之中,有想要留下的,可以跟我說說,想要走的,我也不攔著,不過有件事,我要說在前頭。”
這些人一愣一愣的,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聽趙浪訓話。
趙浪思索了一番,開口道,“但凡是留下的,決不能有任何的貪贓枉法的行為,一旦發現,必將嚴懲不貸,還有一點,咱們汝陰律例和你們大唐律例不同,也就是說,如果你們適應不了,我可能會換人,能力,決定位置!”
趙浪一番話說了下來,下面的這些人面面相覷,其中幾個人對了對眼色,齊齊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們打算留下來。”
緊接著,趙浪開始根據他們之前的職責,開始重新調整位置,他沒有時間詢問一下下面人的看法和風評之類的,只不過做完這些,他出門找了汝陰駐軍的將領嘀咕了兩聲,這才扭頭回來。
留下的這些人中,有一個師爺,有一個主浦,他們還不容易才在豐州城坐到這個位置,自然心理上是不舒服的,但是他們也是不願意放下手中權利,頂多就是把趙浪當成一個剛降下來的縣令。
晚上他們甚至還設定了接風宴,趙浪倒是沒有拒絕,他一副和和氣氣很好說話的樣子。
當聽到趙浪不過是一個秀才出生,幾次都沒有考上舉人之後,這些官員的臉色變了。
一個落魄秀才,居然和他們平起平坐,配嗎?
但是對方畢竟是他們的上官,面上不說什麼,私底下回去,卻是開始琢磨針對趙浪的事情。
那個師爺最為奸詐,他開口道,“要不我們試試他的底細?”
其他人一個個的都點了點頭,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商量方式。
最合適的方式,莫過於讓一堆人搗亂了,但凡是個平庸的縣令,都招架不過來。
這樣的例子有很多,當初就有人去一個新的地方擔任縣令,既然是去擔任縣令了,他自然也沒想太多,可是到了地方,這才發現,不少積壓的案子都在他過來的時候等著他來處理。
一大群人在朝堂上吵吵嚷嚷的,他只覺得焦頭爛額,不得不需要師爺主浦之類的幫忙,而在這之後,他縣令的權利也被迅速的架空,等到他發現這一點的時候,為時已晚,已經沒有辦法將這件事弄回來了。